曹鳳淑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尖,嚇得腳步後退幾下,再也不敢硬闖進去。
她不甘的咬著唇瓣,看著君墨淵的身影離她漸漸遠去。
“為什麼?太子表哥,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她哽咽哭著喃喃問道。
但是沒人能夠回答她這個問題,她望著莊嚴肅穆的太子府,只覺得心灰意冷。
剛剛太子殿下的神情,與所說的話,無疑是徹底刺激了她內心的奢望。
將她的奢望,徹徹底底的擊碎。
她心裡怨恨,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不知道在太子府門口站了多久,她心底的那一腔怒火漸漸消散之後,她便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了太子府。
一路上,她整個人猶如被抽去了魂魄,像一個幽冥般,飄飄蕩蕩,不知道該往哪裡走。
突然,斜地裡衝過來一個人,將她撞倒在地。
曹鳳淑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那人見她不吭不喘,像兔子一樣,快速跑走了。
曹鳳淑覺得膝蓋那裡疼的厲害,她瞥了一眼,已經有殷紅的血跡,斑斑點點的衣服上浸透出來。
恰在這時,昏暗的天際,突然電閃雷鳴。
不到頃刻,瓢潑大雨,便嘩嘩的砸了下來。
曹鳳淑當即便被淋成了落湯雞。
周身,漸漸的被淋透了,那冷意,也控制不住的遍佈全身。
她咬著牙,試著從地上爬起來,豈知爬了幾次,就是爬不起來。
她氣惱的抱著膝蓋,嗚嗚痛哭起來。
她今日,就不該從曹家跑出來的。
正在哭泣的曹鳳淑,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普通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她的側方。
她只顧著哭,根本沒有注意四周。
直到,上面不再有冰涼的雨水砸下來。
她才恍然回神,傻愣愣的抬頭,看向替她遮雨的那人。
曹鳳淑在看清那人的模樣時,眼底掠過一抹驚豔。
這,這女子,生的太漂亮了吧。
一張小臉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傾城絕色啊。
她見過月傾華,可若是拿月傾華和麵前這女子相比,這女子不輸月傾華分毫。
反而對月傾華,更多了一些嫵媚嬌嬈的性感氣質。
曹鳳淑顫抖著唇瓣,低聲問:“你……你是誰?”
來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那昏睡了三日才醒來的南宮璇。
她醒來以後,得到南宮卿的書信,告訴了她邊關已經起兵,而大越國也已經派了三皇子去邊關鎮壓。
南宮璇立即便馬不停蹄的啟程,趕到了大越國的京都城。
進了京都城,她並沒有表露身份,而是選擇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如今,沒人知道她進了京都城,想必君墨淵和月千瀾都沒有察覺。
她暗暗讓人在太子府門口守了幾日,非常巧合的是,居然被她發現了曹家,和這個對太子傾心,卻慘遭拒絕的曹鳳淑。
她一路讓人尾隨著這位曹小姐——
直到如今,她有了興致親自搭救這個曹小姐。
因為,她的計劃,又臨時做了改動。
南宮璇將曹鳳淑帶上了馬車,帶著她去了一處,她暫時落腳的地方。
讓一個她花錢買的小丫鬟,伺候了曹鳳淑梳洗換了乾淨的衣衫。
她遞給曹鳳淑一杯熱茶,才一字一頓的問道:“真那麼希望你們的太子殿下?”
曹鳳淑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問,卻也從她的問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
她不禁蹙眉問:“你……不是大越國人?”
若是她大越國人,也不用你們太子殿下這麼形容了。
南宮璇也沒想著隱瞞曹鳳淑什麼,她直截了當的點頭。
“沒錯,本公主不是大越國人,實話不相瞞,本公主其實是南國的公主。”
曹鳳淑聽到這話,當即臉色一變。
捧在手裡的茶盞,也不禁掉落在地。
啪的一聲響,驚得曹鳳淑猛然站起身:“你……你是南國公主?你怎麼這時候有膽子到這大越國的京都城來?難道你不知,大越國如今和南國已經開戰,你身在大越國……”
南宮璇看著她驚嚇到不行的樣子,不在意的抿唇一笑。
她讓那丫鬟,收拾了一番地上的碎片,又重新倒了熱茶,遞給曹鳳淑。
同時,她不忘安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