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靖王府的東西,錦緞內裡,都會被用隱線繡一個靖字。
當靖字清晰的出現在他指尖,君冷顏的一張臉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冷冷看向月傾華,將荷包狠狠的擲在了她的臉上。
“愚蠢……這千兩銀票和荷包,你該怎麼解釋?”
月傾華被這荷包砸中了鼻子,她捂住鼻子,疼的哭泣哽咽起來。
“我……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到了如今,她還是不承認,大有一副耍賴到底的架勢。
“人證物證俱在眼前了,二妹還說自己冤枉?呵……你當我們所有人都是瞎子聾子嗎?”月千瀾覺得好笑,掩耳盜鈴的本事,月傾華運用的爐火純青啊。
月傾華低著頭,緊緊的咬著唇瓣。
惱恨的,恨不得衝上月千瀾去,撕了這個賤女人。
她如今,被一步步逼到這個地步,究竟是為了誰啊?
都是月千瀾的錯,都是她害得。
“傾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大姐呢?你大姐如今是太子妃,我們月家的榮辱早已與你大姐緊緊的纏在一起,你這麼陷害你大姐,不也是同樣要害了我們月家嗎?”面對這樣的情況,月晟豐的嘴臉,又開始偏向於月千瀾了。
他就像一個牆頭草,風往哪裡吹,他就偏向那裡。
月千瀾不免自嘲一笑,還真是令人感到厭惡。
月傾華緊緊的攥著拳頭,紅著眼眶抬頭看向月晟豐。
“父親,我沒有,我都說了,我是冤枉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的……”
月傾華眸底掠過一絲冷意,一雙眸直勾勾的看向了翠雲。
翠雲臉色一變,整個人不斷的顫慄起來。
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她……難道,要讓她背下這個黑鍋嗎?
沈雨婷眸底掠過一絲笑意,胳膊輕輕的碰了碰月櫻。
“該你了。”
月櫻身子一顫,眸底滿是慌亂。
沈雨婷眸光微冷的瞥了她一眼,逼迫的凝視著。
月櫻臉色煞白,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下了床榻。
如今她只奢求能夠保住一條命……她不想死,不想……
“靖……靖王……這件事與二姐無關,全都是我做的。是我串通了二姐身邊的丫鬟,想要利用翠雲的勢力,擺脫大姐對我的掌控。我不想再被關在這個房間,終日不見天日,我不想過這種沒有盼頭的日子。我年紀還那麼小,我還想嫁人,好好的生活呢,我不想自己的一輩子都蹉跎在這月府的後宅裡。”月櫻顫巍巍的提著裙襬,赤著腳走到君冷顏的面前,哽咽哭泣著回道。
月傾華眸底掠過一絲欣喜,下意識的看了眼沈雨婷。
沈雨婷遞給她一個寬心的眼神,月傾華緊繃的心,一霎那鬆懈下來。
“呵……我就說我是冤枉的,這下真正的幕後主使出來了,你們總該相信了吧?我真的沒想到啊,原來是三妹聯合了翠雲想要陷害大姐啊?難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看來是翠雲利用我的名聲在外面生事的啊。王爺,妾身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千萬別遷怒於我啊。”月傾華喜極而泣,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雙水眸閃著盈盈水波,很是楚楚可憐。
君冷顏的一雙眸,卻落在了月櫻的身上。
月櫻顫慄著身子,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這件事,真的是你聯合了翠雲一起做的?”君冷顏眯眸看著月櫻,沉聲問。
月櫻身子一抖,怯弱的低聲應道:“是……是我和翠雲揹著二姐聯合誣衊大姐的……”
月傾華抿唇一笑,這下子只差沒樂的蹦起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眼底閃著傷心而失望的光,看著月櫻。
“三妹,你怎麼能這樣做呢?不但要誣衊大姐,還要將我拉下水,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月千瀾沒有吱聲,冷眼旁觀著,她倒要看看,事情最後究竟會發生到什麼地步。
月傾華可真是能耐了,居然能說動了月櫻替她背黑鍋?
這簡直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月櫻咬著唇瓣,眸底掠過一絲嘲弄。
如今,她算是一點點的看清月傾華的虛偽與做作了。
月傾華對她好?簡直是笑話,月傾華巴不得永遠把她踩在腳底下,好在她面前肆意宣揚自己的善良呢。
“二姐,我實在是過夠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