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若今日奴婢大難不死,奴婢願意以身相許,報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五皇子眸底流轉著淡淡的光波,他捏了捏冬青的手,抿唇苦澀一笑。
兩個人握著手,跪在地上,頗有一番苦命鴛鴦,同命相連的氣息。
明煙雨跟隨著宮女,快速來到了內室。
當她看見,君墨淵和月千瀾也在時,她微微怔了怔,隨即連忙向他們行禮。
“民女拜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
君墨淵眸底掠過一絲淡淡的暗芒,隨即擺擺手,讓她起身,趕緊給太后瞧瞧。
明煙雨不敢耽擱,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掛著藥箱,快速到了太后的床榻前。
一番診脈檢視,明煙雨鬆了一口氣,低聲回道:“稟告太子殿下,太后娘娘沒有什麼大礙,大概是氣急攻心,一時血氣上湧,這才導致了昏迷。民女這就拿一顆藥丸,先服侍太后娘娘服下,好讓她醒來。之後再開一個藥方子,讓宮女一日三餐熬藥喝上三日,也是沒什麼大礙了。”
君墨淵淡淡的點頭:“嗯,你看著診治吧,本太子相信你的醫術。”
明煙雨眸底掠過一絲亮光,隨即抿著唇角點頭。
她從自家的藥箱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拔掉瓷瓶上的塞子,她倒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遞給常嬤嬤。
“常嬤嬤,麻煩你服侍太后娘娘吞下吧……”
常嬤嬤立即接了過來。
喊了兩個宮女,扶起太后,小心翼翼的將藥丸遞到了太后的嘴裡。
然後又讓宮女,把太后放下。
明煙雨輕輕緩口氣:“一盞茶後,太后便會醒來了。”
君墨淵聞言,再沒看明煙雨一眼,他緩緩轉頭看向月千瀾。
“我們坐下等著吧……”
今天的這場戲,還沒完呢。
怎能讓太后,提早離場呢?
他親自扶著月千瀾落座,然後讓宮人上茶。
月千瀾和君墨淵便跟沒事人似的,兩個人捧著熱茶,說說笑笑,彼此之間的氣流,任何一個人都插不上。
明煙雨待在一旁,抿著唇瓣,看了他們好幾眼。
她想插話,都找不到縫隙插進去。
原以為,今日,他們看到她出現在太后這裡,最起碼要追問她為何在此,那麼她也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向君墨淵解釋一番。
可是,君墨淵並沒有問,好像並不關心,她是如何到了太后身份。
這件事,好似和他沒有關係。
他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她,分明就是將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而已。
明煙雨緩緩的低下頭,漸漸地感覺有些難堪。
她難道,在他心裡,真的那麼無關輕重嗎?
便連他想要問一問的心思,都勾不起嗎?
……
昭陽宮,賢妃得到了來自壽安宮的訊息,急得不行。
她只聽說,太后發了怒,要懲罰月千瀾身邊的丫鬟。
賢妃一刻也坐不住,得了這個訊息,便讓蓉慧替她梳妝更衣,她要趕去太后那裡,幫幫那兩個孩子。
新婚夜,洞房花燭的,真不知道太后那老妖婆,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麼一個特殊的日子,她居然還有臉,將淵兒和月千瀾宣進了宮。
“蓉慧快點給本宮更衣,本宮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賢妃展開手臂,冷聲吩咐。
蓉慧輕聲一嘆,連忙喚了宮女進來伺候。
待更好衣,賢妃坐在銅鏡前,讓宮女以最快的速度,給她隨意挽個鬢。
然後,她親自拿了一個碧綠的玉簪插在了鬢髮上。
她便連一件披風也顧不上披,急匆匆的往外趕。
蓉慧拿著披風出來,連忙裹在了她身上。
“娘娘,你彆著急嘛,衣服不穿好,這更深露重的,可別著了風寒。”
賢妃急了,紅著眼睛哽咽道:“那老妖婆,什麼時候不找事情,偏偏要在淵兒大婚之夜搞事情,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看不得本宮好,看不得淵兒好……又是故意要給淵兒新娶的太子妃下馬威呢。”
蓉慧輕聲一嘆,眸底流轉著一股恨意:“想當年,她……也是這樣對娘娘的……”
賢妃鼻頭一酸,想起多年的那個夜晚,她便覺得心如刀割。
那年,她也是剛剛入宮,第一晚伺候皇上,兩人剛剛寬衣要歇息,卻不想太后她藉著身體有恙,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