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搖頭,不敢隱瞞的回道:“沒有了。除了這封信,三小姐那裡,再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哼……送信的人,可真是好心思啊。他這是打著一箭雙鵰的念頭嗎?好計謀,好手段啊。”老夫人冷哼一聲,眸底滿是憤怒。
利用月櫻,來扳倒月千瀾,即使扳不倒月千瀾,鐵定也會讓月千瀾沾了一聲汙垢,一旦不好的風聲傳出去,月家與太子殿下的婚事,恐怕就會產生變故。
這人,是明擺著,是想故意離間月家和太子殿下之間的關係啊。
或者說,是不想讓月千瀾嫁給太子罷了。
月千瀾卻眯眸,唇角輕輕勾著,看向自從進了廳堂,臉色極其凝重,並且看了沈雨婷好幾眼的周嬤嬤。
“周嬤嬤,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周嬤嬤瞥了眼月千瀾,又看向老夫人,欲言又止。
老夫人眉頭微蹙,沉了聲音道:“有話就說,不必遮掩。”
沈雨婷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早就注意到了周嬤嬤,望著她的目光,特別奇怪,特別令她充滿不安。
周嬤嬤不敢忤逆老夫人,恭恭敬敬的跪下,沉聲稟道:“三小姐那邊是沒其他的證據了,可他們卻在其他地方,發生了一些不乾淨,不妥當的東西。”
老夫人眸底閃著怒氣,拍了拍桌面,冷聲斥道:“什麼不乾淨?不妥當的東西?統統說清楚,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
月晟豐頓時覺得心下不安,他下意識的瞥了眼沈雨婷。
沈雨婷此刻,心慌的不行,就快要坐不下去了。
周嬤嬤的意思是什麼,在月櫻那裡沒搜到東西,在其他院裡反而搜到了不乾淨的東西,這個其他院裡,不是她的還有誰的?
總共就搜了她和月櫻的院裡啊,四姨娘也象徵性的搜了一下,可是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那便是她可能要倒黴了。
沈雨婷緊張的,手中的帕子都要絞碎了。
周嬤嬤連忙應下:“是。你們幾個把證據拿來吧……”
門外有幾個聲音,立即應了。
月千瀾穩穩的坐在那裡,唇角始終都勾著淡淡的笑意,她好以整暇的瞥了眼沈雨婷慘白到快要虛脫的臉色。
這會就心虛怕了嗎?可是,真正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眾人的眼睛,頓時落在了從門外進來的兩個婆子身上。
婆子端著托盤,托盤上放了東西,一步步小心謹慎的進了廳堂。
她們把東西,往地上一放,便立即跪地,額頭貼著地板,再也不敢吱聲。
周嬤嬤走到放在地上的托盤前,她蹲下身拿起了托盤上放著的一枚溫潤如玉的玉佩,還有一條繡著祥雲的墨色腰帶。
“老爺,老夫人,她們在五姨娘的院外,發現了這枚玉佩,玉佩掉落的地方,恰好多了許多男人的腳印。而這條腰帶,她們是在五姨娘寢室枕頭底下搜出來的。經我們一番比對,這兩樣東西都不是老爺的。”
啪嗒一聲,沈雨婷手裡的帕子,應聲落地。
她猛然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那兩樣證據。
“這……這怎麼可能?我那裡怎麼可能會有玉佩和腰帶?你們……你們莫不是拿這些東西,來誣衊我的吧?”
月晟豐也是一臉不敢相信,他站起身,騰騰幾步,走到周嬤嬤面前,抓起玉佩和腰帶,怔愣了半晌,瞅著那兩樣鐵證如山的證據。
沈雨婷臉色慘白極了,她實在是害怕,所以她也沒有任何猶豫,噗通一聲跪在了月晟豐的跟前,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襬,泣不成聲的嘶啞喊道。
“老爺,我冤枉啊,這些東西我見都沒見過,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大小姐,可是他們又搞錯了地方,誤會我那裡當成了浮雲閣……”
“呵……五姨娘這話,很好笑。我們兩個的院子又沒有緊緊的挨在一起,你在院子在西,我在院子在東。一西一東,分隔在月府兩端,這麼明顯的地理差距。怎麼可能會故意弄錯,弄混淆呢?”月千瀾輕輕挑眉,慢里斯條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沈雨婷搖頭,眼眶的眼淚,楚楚可憐的流淌在臉頰。
她肌膚瑩白,這會又淚流滿面,可謂是梨花帶雨,帶著一種令人不忍辜負的羸弱美感。
看到她這個模樣,月晟豐的心,不由的便軟了幾分。
“你這是什麼樣子,快點起來,有事可以好好說,何必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