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皇上的手,低聲問:“三郎,你暗示皇后,讓她宣告自己染病,不讓她出席接受淵兒的大禮。這件事,本身做的欠缺妥當,她是中宮之主,大越國的國母,受了淵兒這一拜,理所應當。你……你怎麼就不讓她來了呢?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你讓我和淵兒如何自處啊?我……我怕啊……”
皇上眸光掠過一絲晦暗,隨即他疼惜的攬住賢妃的肩膀,低聲勸慰。
“朕虧欠了你很多,皇后之位,本該就是你的。可是朝堂形勢所逼,朕當年太過年輕,被太后算計,為了保你一命,不得不應允另立皇后。若是其他日子,讓皇后出來主持大局,朕自然不會壞了規矩。可是,今日是淵兒的喜日子,更是你的喜日子,朕捨不得你受一點委屈……”
賢妃鼻頭微酸,眸底溢位一滴淚水。
她哽咽笑道:“這麼多年,我受的委屈還少嗎?多這一件又何妨?我只是一個小小妃嬪,如何能夠越俎代庖,代替皇后接受太子的大禮?皇上,你的一片心意,我都懂,可不能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對淵兒產生什麼影響。太子大婚,中宮娘娘不在,這名不正言不順,估計又該遭受旁人非議了。那麼多年的委屈我都受住了,又何妨再受這一次?”
皇上微微怔愣,瞧著賢妃紅了的眼眶,那裡面蓄滿淚水,眸光卻帶了堅定。
他的心,微微一疼,緊緊的攥了攥她的手。
賢妃晃了晃,用力反握。
“我不容許,任何人詬病淵兒,所以這些委屈我可以忍受。皇上,你去派人請娘娘過來吧,皇后終究是皇后,其他是無法比擬的。你就把對我的愧疚,統統補償到淵兒身上吧……淵兒好,我便好。”
皇上眸底掠過一抹沉痛,愧疚猶如攀附在他心頭的藤蔓,一年年的生長,一年年的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