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的手掌,緩緩的攥成了拳頭。
他慢騰騰的起身,眸光微轉:“這樣的情況,以前有沒有出現過?”
夥計連忙搖頭:“少爺,從未出現過。這一次出現三個,我們這會已經輸了兩萬兩了。”
管家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質問:“到底怎麼回事?”
“從早上開門起,這三個人就結伴到了我們賭坊,剛開始他們賭的很小,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過慢慢的,他們越賭越大,大到,甚至帶動我們賭坊裡的其他顧客一起和我們莊家對著賭。就剛剛那一把,我們賭坊就輸了一萬兩,這第二局已經開始了,如果再輸,這……”夥計心急如焚的回道,面色難看的看著沈知年:“少爺,我們怎麼辦?”
沈知年眸光微微流轉,他在屋內,慢慢的渡步了幾下。
眸底劃過一絲冷芒,冷聲道:“這是有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走……我要親自去瞧瞧,她請來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早在一月前,他便已經查出,如今京都城的月陵軒,還有著月記賭坊,屬於月千瀾的產業。
雖然,她只有兩家店鋪,可是她開的店鋪,選址都是針對沈家的店鋪開的。
月陵軒開在了他們沈家酒樓的對面,如今這月記賭坊,更是明目張膽的開在了沈記賭坊旁邊。
沈知年如何還能隱忍的下去,月千瀾這分明是暗戳戳的向他宣戰呢。
他一個大男人,難道會怕了她區區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
所以,一開始,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卻不想,月陵軒生意日益紅火,而月陵軒對面,沈家的酒樓茹素館卻生意慘淡,甚至已經到了開不下去的地步了。
如今,這月記賭坊開業不到一個月,沈記賭坊一大半的顧客,都跑去了月記賭坊玩。
月記賭坊開展的專案多,內容又新穎,又吸引人。
不知不覺,那生意也是慢慢的蒸蒸日上。
沈知年忍無可忍,便想出了一條計策,打算徹底搞垮月記賭坊,也好給月千瀾一個狠厲的教訓。
卻不想,他的計劃到了快收網的時候,居然會乍然而至,徹底沒了張輝的訊息,而沈記賭坊卻出事了。
沈知年隱隱猜測,月千瀾這是反擊了。
沈知年匆匆趕到賭坊裡時,那些的賭局已經熱火朝天。
許多的百姓圍在一團,其中有三人被圍在中間。
這一把,那三人直接押了上局贏得一萬兩銀票,作為賭注。
骰子論大小,賭輸贏。
這三個選了小,搖骰子的管事,已是滿頭大汗。
一旁圍觀的百姓,齊聲喊著小。竟是所有人都站在了三人這邊,賭坊的管事竟是東家。
管家嚇了一跳,連忙對沈知年說:“少爺,我們該怎麼辦?若是這把再贏了,我們可就虧大了。”
沈知年站在人群之外,眯眸望著那三個人眉眼間飛揚著自信的人。
那種篤定,好像早就料定自己會贏。
沈知年微微蹙眉,剛剛想喊停止,卻沒想到,突然神采飛揚的三個人,居然好不徵兆的砰然倒地,徹底的人事不省。
四周圍觀的百姓,嚇壞了,連忙退避三舍。
有些膽大的,上前湊了幾步去檢視那三人的情況。
這三個人口鼻流血,眼眸大睜,臉色青白,身體僵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人顫抖著手觸上那三人的鼻息,觸手一片虛無。
探呼吸的幾個百姓,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然後連爬帶滾的退離了這三人,驚懼喊道。
“沒呼吸了,啊……死人了,這三個人死了。”
四周人頓時一鬨而散,嚇得落荒而逃。
沈知年瞧著眼前的這一幕戲劇性的鬧劇,他眉頭微閃,心底咯噔一下,他立即冷聲吩咐:“來人,立即把這三人給我抬出賭場……”
管家早已被眼前的這幅場面,驚得瞠目結舌。
他顫著音問沈知年:“少……少爺,抬……抬哪裡去?這是三具屍體啊,我們……我們報官吧……”
“不行……”豈知,沈知年剛剛說了兩個字不行,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聲,緊接著一大批手持刀劍的衙役和捕快闖了進來。
身穿官服,鐵青著臉色的府尹大人劉漢生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本官在附近辦案,突然聽聞你們這裡死人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知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