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這話一落,一幫男人面面相覷,紛紛生了一絲怯意。
腳步都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隨即交頭接耳。
“濰城現在可是疫情蔓延,誰去誰死,雖說有錢賺,可也不能為了錢,不要命啊?”
“對啊,還是保住命最好,不能為了這點錢不要命啊?”
“反正我不去,萬一染上病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對對,我也不想。”
一時之間,幾個人紛紛搖頭,沒有敢吱聲應下。
城哥眸光微沉,厲聲斥道:“一個個膽小如鼠的窩囊廢,我們臨城的明煙雨還是一個女子呢,你看她去了濰城這麼多天,不是沒有染上疫病嗎?若論身體強壯,你們這些大男人難道比不過一個女人?”
幾個大男人縮了縮脖子,連連搖頭,後退。
“老大,這瘟疫真是說不準的,明大夫她是醫術了得,應該也有自保的法子,我們都是一群空有蠻力的武夫,萬一染了病,那可是後悔都來不及。”
“是啊,老大,就算承認膽子小,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險。”
“對,不去……”
這幅慫樣,真是氣得城哥眸底冒著火光,恨不得抄出一把刀,把這些膽小如鼠的懦夫都砍了。
李虎也是一副害怕的模樣,慫著膽子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這時,有人打著膽子,看了眼李虎,隨即建議道。
“老大,李虎好歹和這娘們有過一夜露水情緣,怎麼著,也得他去送啊……”
“是啊,李虎既然佔了人家便宜,總得送人家一程,反正這娘們我們是沒染手,豔福也不能白享啊,總得付出點什麼。”
“嗯沒錯,一個大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去送死,不送一送,怎麼都說不過去的。”
於是,眾人為了不去濰城,紛紛團結一致,把矛頭指向了李虎。
李虎嚇得臉色都白了,膽怯的看著城哥,吞吞吐吐的求道:“城哥,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祖母要贍養,我還有父母健在,這……這,你能不能自己去啊?”
城哥氣得抬腳,狠狠的踹了李虎的屁股。
“你個慫蛋,享受的時候,怎麼沒想這些啊,就這麼定了,你跟我去濰城……既然怕死,那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地獄的景象。”
李虎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月千瀾瞧著,不覺佩服君墨淵,這傢伙可真能演戲,惟妙惟肖,簡直是李虎本人的化身啊。
汗,她不由低頭瞅著腳尖,實在沒眼看如今這個慫貨的太子殿下。
於是,押解月千瀾去濰城的任務,由城哥和李虎擔任。
一路上,李虎扯著綁著月千瀾的繩子,罵罵咧咧的一邊走一邊罵:“早知道這樣,老子就忍著色心,不碰這娘們了,老大,我真後悔……”
城哥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斥道:“你就這點出息,我們去的地方,又不會接觸到病患,哪來的瘟疫可以傳染啊。我是那種只要錢不要命的人嗎?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可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李虎嘿嘿一笑,討好似的說盡好話,逗城哥開心。
城哥樂呵的不行,連連罵了幾聲李虎膽小鬼。
李虎隨即眸光一轉,有些好奇的靠近城哥,低聲問道:“城哥,要這娘們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為什麼要讓我們從臨城綁了這娘們,送到濰城呢?他們到底在籌謀什麼?”
城哥眸光一稟,低聲咬牙警告:“你別多問,這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總之對付的來歷不小,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起的。到了地方,我們只管把人交了,然後立即就走……”
李虎連連應了,乖乖的聽話,再也不套城哥的話。
一行三人,行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終於來到了濰城的一處小城門。
濰城的大城門,早已被封,可這小城門,卻來來去去的運送過不少人進出,不止朝堂官員太醫,還有運送藥材的車隊,可以進,只要你有足夠的錢財,他們都可以敞開大門。
在城門門口,城哥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牌,上面寫了一個令字。
守門的侍衛,瞥了眼三人,問了沒問,大手一揮,便放他們進來了。
進了濰城,可謂是一片荒蕪。
街道上根本沒什麼人,落葉隨風飄起,落滿整條街道,飛塵沙土,迎著人臉鋪面而來。
李虎突然拿了一塊布,罩在了月千瀾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