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簡直胡說八道,誰心虛了……”月傾華被堵得面色青白,咬著一口銀牙,氣得渾身發抖。
“五姨娘,想必你手中掌握的證據不止這一點吧,否則也不可能公然指證大小姐吧?”君冷顏及時出口,算是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月千瀾微微挑眉,目光掃向君冷顏。
喲,這是還沒成一家人呢,就急忙忙的護上了?
君冷顏瞥了眼月千瀾含著諷刺的笑,他不知為何,覺得心口那裡悶悶的,很不好受。
沈雨婷拿過一個布人,扯下其中的一個生辰八字,然後又拿出一副字畫。
“大家看看,這兩個字跡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君冷顏自是立即響應,看了半晌,淡淡的點頭:“字跡確實出自同一人手筆……莫非,這字畫是月大小姐的?”
月千瀾抬眸去看,可不是,沈雨婷手裡的拿著的那副字畫,就是自己寫的詩句。
平日無事,她不是看書,就是練字,因此室內積攢了好多她寫的詩句。
若是被有心人順走幾幅,倒也不稀奇。
稀奇就稀奇在,居然有人會憑著這詩句,偷偷的模仿她的字跡。
瞧瞧那小人上的生辰八字的字跡,簡直是一模一樣。
有那麼一刻,她自己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她自己寫的了。
“這幅字畫是我的,我不會否認,可是那生辰八字卻不是我寫的。我沒必要撒謊……”月千瀾也不說謊,很誠實的承認了。
“證據都擺在面前,還是嘴硬,真是可恨……”月櫻攥著拳頭,站在月千瀾身旁。她恨不得撲上前,狠狠的抓爛月千瀾那副虛偽的臉孔。
沈雨婷也不惱,更不急,她更是撕下了小人上的衣服,舉給四周的人看。
“各位,這上面的布料整個京都都很少見,這布料也沒幾個人能有。前段時間,太子賞給了大小姐好些錦緞布匹,當時我是還沒在月府,可我自從掌管後院開始,也多少對當初太子到底賞賜了什麼布料瞭解了一二。這種錦緞,是邊塞附屬小國敬獻上來,價值不菲的緞子。”
“一般的富貴人家,根本不可能得到,錦緞全部都被送入了宮中。除了宮裡的娘娘會有,那就是大小姐有了,試問,如果不是大小姐你做的這些小人,難道是宮裡的哪位娘娘故意做了,丟在我們府裡,故意栽贓陷害你嗎?”
月傾華走過來,揉了揉那些布料,眸底露出一絲怒火,瞪著月千瀾。
“大姐,你還要再強詞詭辯嗎?種種證據擺在面前,你還要矢口否認嗎?”
月千瀾覺得好笑至極,當然,笑容一直都掛在她嘴角,從未褪去。
“還有證據嗎?”她看沈雨婷,柔柔的問,面上不見一絲慌亂與心虛。
“當然有……來人,宣我們府裡的廚子上來……”沈雨婷冷了眉眼,這一刻她不再是溫柔多情的姨娘,她肩上揹負的使命,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衝。
此時的月晟豐,眸底隱藏著怒火,他只是死死的壓住怒火,不輕易發洩罷了。
看著滿堂的人,他的妾室,還有他的兒女,一瞬間竟然有些恍惚和悲涼。
沈雨婷一聲令下後,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灰白粗布,身寬體闊的四十多歲的廚子。
廚子一見廳堂裡,那麼多人都在,甚至還有王爺老爺。
他立即跪地請安,不敢再起身。
“奴才參見王爺,參加老爺……”
沈雨婷走到廚子身旁,低聲問道:“你之前一直都負責四姨娘的飲食,在這期間,可有發生什麼不妥之處?”
廚子不敢隱瞞,立即回道:“奴才曾經碰見過浮雲閣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去過後廚房。當時廚房裡正在熬製四姨娘的湯藥,她還特意繞過了熬藥的地方,隨後又鬼鬼祟祟的走了。”
“老爺你聽到了沒有,有人見過浮雲閣的丫鬟,曾經去過四姨娘熬藥的地方。四姨娘就是喝了那一碗藥後,才出了事的。”沈雨婷面有悽然,有些惋惜的說道。
月晟豐握了握藏著袖中的拳頭,牙關緊緊的咬著唇瓣,沒出聲,也沒說隻言片語。
沈雨婷隨即又宣了四姨娘身邊的丫鬟鳳英進來,鳳英顫顫巍巍的上前,跪在地上,整個人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月千瀾靜靜的看著,這出大戲,倒和以前沈氏陷害她毒害老夫人所差無幾。
只不過那時候,沈氏沒鬧出什麼人命,手段也不夠狠厲毒辣。
如今,這接連出手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