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晟豐和老夫人高興極了,連忙讓人把解藥給月清源服下。
這藥也是神奇,服下不久,月清源的臉色有青紫漸漸的變成正常的顏色。
月千瀾緊緊的看著,心底的一顆大石頭,緩緩的落地。
月晟豐瞥了眼月千瀾,緩和了一絲臉色,對著她溫聲道:“隨我來……你們幾個,把這個刺客押出去……”
沈雨婷再也不敢吱聲,眼睜睜的看著月晟豐父女倆出門,眼睜睜的看著巴赫被押走。
老夫人冷哼一聲,握著柺杖敲了敲地面:“沈姑娘還是趕緊出去吧,我們月家還真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沈雨婷的臉色一白,百口莫辯。
月傾華連忙扶起了沈雨婷,想要替沈雨婷說好話,沈雨婷卻攥住了她的手搖搖頭。
“我們出去,看看那邊的情況,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牽扯到知年……如果知年出事了,那麼沈家的氣數也不長了……”沈雨婷低聲喃喃。
月傾華聽得心頭一跳,連忙應了,她們向老夫人行了一禮,急忙走出了這個屋子。
老夫人留下照顧月清源,石榴和程大夫也在一旁看著他的情況。
所以月清源這邊,月千瀾一點也不擔心,如今,該是算賬的時候了。
月晟豐帶著月千瀾走出了院子,他扭頭看著這個令人捉摸不透,心思深沉的大女兒。
他是沒想到,今晚還真是讓她等來了兇手。
這個女兒的心思縝密,令他有些驚詫,更多的忌憚深深的湧出,但他卻沒有表露出來。
他只是低聲問道:“依你看,這件事和沈知年有沒有關係?”
月千瀾微微挑眉,不答反問:“那就要看父親會不會和沈家徹底決裂,斷了沈家這個金庫銀庫了?”
這麼多年,如果沒有沈家的財力支撐,月丞相月大人也不會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
但凡與月晟豐打過交道的朝廷大臣,無不讚嘆月丞相的大方與慷慨。
而這慷慨都是用錢堆出來的,為官的俸祿微薄的不夠維持一家老小的開銷,又如何負擔的起人情禮節的應酬?
所以,這些年如果沒有沈家,月晟豐的官路不可能越走越順。
月家和沈家相輔相成多年,不可能因為任何事,而斷了聯絡。
月晟豐微微怔愣了一下,月千瀾也不指望月晟豐能夠做什麼,但她該討的公道,該報的仇,一點都不會手軟。
到達前院大廳的時候,沈巖和沈知年早已候在那裡。
沈巖誠惶誠恐的站著,心底猶如打鼓,他們已經預料到巴赫失手了,所以他們已經猜想到最壞的結果了。
反觀沈知年,他沉靜的眸子如死寂的心,波動不了他的情緒一分。
他靜靜的站著,看著漸漸走進廳內的人。
護衛押著巴赫,來到了廳堂中央,狠狠的踹了他膝蓋以下,巴赫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嘴裡塞著布條不能言語,手上更是被綁了鐵鏈,他欲要掙扎爬向沈知年。
月千瀾勾唇笑了,看向沈知年:“知年表哥,這個人應該就是你的護衛巴赫吧?剛剛你說,他是去了茅廁方便,我卻聽沈姨說,他十天前便被沈家驅趕出府。你和沈姨兩個人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沈巖的額頭滑下一滴滴的汗珠,他忐忑不安的看著沈知年。
沈知年卻神情淡淡,眯眸望向月千瀾:“千瀾表妹不必覺得驚訝,沈姑姑說的是對的,十天前他因犯了事,惹怒了我,我早把他趕出了沈家……”
“哦?那剛剛知年表哥,又為何那樣回答我?”月千瀾微微挑眉笑問。
“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想這些骯髒事汙了表妹的耳朵……”沈知年低聲回了一句,還好剛剛巴赫沒有隨他們從大門口進,這便給了他脫身的理由。
“倒不知,這巴赫犯了什麼事兒?”他故作不懂的問。
月千瀾眯眸看著他,沈知年迎上她的視線,彎唇淡笑。
兩人之間,有種火花四濺,暗自交鋒的暗芒。
“幾日前,清兒中了毒,差點危在旦夕,剛剛這個人他闖入了清兒的房間,意圖窺探清兒到底死沒死。他見清兒還有一口氣在,所以他想再次下毒置清兒於死地。還好我和管家及時趕到,否則清兒真的要被這歹人害死了……”月晟豐憤恨不已,怒視著巴赫,恨不得能將他生吞活剝了。
沈巖聞言,臉上憤恨不已,怒氣衝衝的上前,狠狠的扇了巴赫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