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天氣越來越冷,大雪比往年來得更早一些,漫天飛雪給整個許昌罩上了一件厚厚的白色絨裝。雖然下雪了,不過許昌城卻沒有一點沉寂的意思,反而比先前更加熱鬧了,佳節的氣氛越來越濃重。
曹操還未回到許昌,不過曹鶯和蔡琰舉辦的詩文大會卻如期拉開了帷幕。這天一大早,那些懷揣著各種心思的才子文士紛紛匯聚到了蔡邕的府邸。偌大一個後院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雖然還未正式開賽,可是許多才子文士已經迫不及待地顯擺起自己的才學來,紛紛以當前的大雪為題,或賦詩,或作詞,陰陽頓挫的吟唱聲在後院裡此起彼伏。
此刻,艾朗自然也在蔡邕府邸的後院裡轉悠。眼睛四處張望,只想看到小鶯的聲音。
這位兄臺,不知如何稱呼?……一個二十幾歲的文士主動找上艾朗來攀談。艾朗正心情煩躁,聞言之下,當即沒好氣地喝道:滾開!那文士一愣,只覺得此人怎的如此無禮?隨即十分不悅地拂袖而去了。
跟在艾朗身旁的徐庶微笑道:公子不必擔心,夫人她是最重要的人物,自然要到最後才會出現!艾朗覺得徐庶說的有道理,不禁呵呵一笑。
就在這時,拱門那邊傳來了嘈雜聲。艾朗不由得循聲看去,只見兩個身著皮裘戴著風帽的大美人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後院中!艾朗立刻激動起來,因為其中一人就是他此行的目標,曹鶯。隨即艾朗激動的神情便被憤怒所取代,雙眼瞪著那邊,彷彿要噴出火來了似的!原來艾朗看到一個人正跟在他的小鶯身邊,竟然就是那個崔公子!看他在小鶯面前殷勤的態度,彷彿兩人果然關係匪淺一般!
艾朗禁不住喃喃罵道:狗日的小白臉!早知道這樣我就改宰了他的!徐庶見艾朗這樣,不禁有些擔心,道:公子……艾朗沒好氣地擺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冷靜得很!說著,眼睛盯著笑顏如花的曹鶯,心中怒火如狂,直恨不得立刻把她抓過來狠狠地抽一頓屁股才解恨!
眾才子文士紛紛朝曹鶯和蔡琰圍攏過去拜見,兩女在萬眾矚目中間揮灑自如。
這時,蔡府的一個老僕役突然揚聲道:諸位安靜一下!原本嘈雜的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那老僕的身上。
老僕揚聲道:詩文大會還有半個時辰。諸位這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如果想吃喝些東西,那邊水榭已經準備了各種點心以及美酒佳餚,大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自行取用。當然了,酒水最好少喝一些,免得到時候比賽詩文才思阻塞,那可就要成為他人的笑話了!現場爆出了一片笑聲。
老僕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道:若是想要休息一下的,可以對身邊的僕役或者婢女說,他們會帶諸位往休息的地方休息。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大家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現在可以提出來。眼見無人提出問題,便轉身朝曹鶯和蔡琰抱拳道:啟稟兩位小姐,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兩女點了點頭,轉身朝暖閣走去,一眾婢女緊隨其後,而那個崔公子則是唯一一個可以跟著她們的男子,這一幕看在眾人眼中,嫉妒的情緒一下子就如同野火一般蔓延開來。
眾人的目光目送著曹鶯和蔡琰離開,直到她們進入暖閣看不到了,這才紛紛回過神來,幾個才子在那裡長吁短嘆,感嘆著曹鶯和蔡琰的絕代風姿!
艾朗扭頭對徐庶道:老徐,你給我想個辦法,讓我和小鶯說上話。徐庶略作思忖,有些擔憂地道:公子,我們的計劃是先試探夫人的態度然後再向夫人表明身份,難道公子竟然想要立刻就表明身份嗎?艾朗沒好氣地道:小鶯身邊總有一大群人,我哪有機會試探她?隨即斬釘截鐵地道:我相信小鶯,她一定沒有變。我們根本沒有必要試探。我現在就要向她表明身份!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連一個女人的心都守不住,還談什麼去和別人爭奪天下?
徐庶深深地看了艾朗一眼,道:我明白了。不過公子,現在可沒有辦法向夫人表明身份啊!貿然行動只怕會適得其反!艾朗一臉狐疑地看著徐庶,道:老徐,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怎麼覺得你是在騙我啊?徐庶正色道:公子您想多了!
艾朗見徐庶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也就沒有繼續追究了,禁不住嘆氣道:真想搶了小鶯就立刻走人!現在這種情況實在叫人難受!徐庶道:還請公子千萬控制住自己!公子應該知道,就算在許昌得手,可是我們卻出不了各處的關隘,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是夫人配合我們行動,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艾朗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我就是發發牢騷罷了!徐庶正色抱拳道:公子,有件事情還請公子無必要答應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