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將絹帛遞給荀彧,道:“文若先生對於我兄弟諸人的筆跡再熟悉不過了,請文若先生過目!”荀彧當即上前來,雙手接下絹帛,看了一遍,緊鄒眉頭,看向曹植,道:“公子,這筆記確實與你的一般無二!不僅如此,就連作詞造句的口吻也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出自曹植公子你的手筆!……”曹植又急又怒,喝道:“你胡說!你定然是與曹丕勾結想要入我於罪!”荀彧皺了皺眉頭,將絹帛遞給郭嘉等人,道:“諸位也看看吧。看是否荀彧冤枉了曹植公子!”眾文官立刻將絹帛傳閱了一遍,最後由荀攸交還給荀彧,揚聲道:“諸位,我等都看過了,這筆記以及行文風格確實是曹植公子獨有的,不會有錯!”許褚早就按捺不住,聽到這話,當即怒吼道:“曹植!你個奸詐小鬼!現在還有何話說?”
曹植面色蒼白,又是憤怒又是不知所措,只覺得這滿堂文武怎的這麼快就忘掉了父親對他們的恩德,變成了曹丕的走狗了?!曹植不願就此束手待斃,朝荀彧伸手過去,喝道:“拿來我看!”荀彧看向曹丕等候曹丕的指示。曹丕卻道:“既然植弟要看就交給他看看吧!”荀彧抱拳應諾,隨即便將絹帛交給了曹植。
曹植接過絹帛,連忙看了起來,驚駭地發現絹帛上的筆跡竟然真的與自己一模一樣。曹植愣了愣,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這是假的!這是假的!”叫著竟然雙手一扯將絹帛扯成了兩片!眾人見狀大驚,許褚急怒之下大步上前,一把奪過絹帛將曹植推倒在地,厲聲喝道:“你想要消滅證據嗎!”曹植怒喝道:“這是假的!這是假的!”許褚哼了一聲,將絹帛交還給了荀彧。
曹丕嘆了口氣,隨即問眾人道:“諸位,我該如何處置才好?”
許褚叫道:“這還用說嗎?如今證據確鑿,像這樣大逆不道的畜生就該千刀萬剮處死!”曹植驟聞此言,嚇得魂飛魄散面色蒼白了,他突然發現他的公子身份竟然已經保護不了他了。曹丕皺眉搖了搖頭,道:“植弟所作所為雖然大逆不道,可是畢竟也是父親的骨肉。……”頓了頓,看向荀彧,問道:“文若先生,我該如何處置才好?”荀彧猶豫了一下,抱拳道:“曹植公子犯下了大逆之罪,萬死不足以贖其罪!不過必須明正典刑,待向全國臣民申明其罪狀之後才可行刑!”
曹植聽到荀彧這番話,驚到了極點也恐懼到了極點,跳起來叫道:“荀彧!你,你這個奸佞!”荀彧並沒有理會曹植。
曹植滿腔憤怒和恐懼無處發洩,突然覺得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全是眼前這個環夫人害得,當即撲過去抓住環夫人邊打邊罵道:“你這個毒婦!為何要害我?……”典韋疾步上前,揪住曹植將他掀翻在地,喝罵道:“休得在主公駕前放肆!”環夫人被他這一番揪打,秀髮散亂花容失色,不停地抽泣,彷彿有無限委屈和悲傷壓抑在心頭一般!
曹丕揚聲道:“將曹植、環夫人押入大牢!等候處置!”眾親兵當即進來將曹植和環夫人架了下去,曹植叫喊不休,卻無人同情於他。這個曹植,似乎除了文采風流之外,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廢物!
曹丕問荀彧道:“文若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荀彧稍作思忖,抱拳道:“既然案情已經明瞭,就請主公派人抄沒曹植府邸,然後當眾宣判吧。”曹丕點了點頭,對許褚道:“許褚將軍,請你立刻率虎賁鐵騎趕去曹植府邸抄沒,不可走漏了一人!”
艾朗晚飯之後便在院子裡活動筋骨,這些天偽裝成這個所謂的陳太醫,不曾舞蹈弄棒,骨頭肌肉都好像生鏽了一般。就在這時,諸葛夢雪領著蔡邕快步進來了,蔡邕急聲叫道:“賢侄!賢侄!……”艾朗停了下來,將手中的木棍扔給了典韋,迎上蔡邕,抱拳問道:“老爺子為何這麼匆匆忙忙的?”
蔡邕停了下來,平復了一下絮亂的氣息,隨即急聲道:“我剛從丞相府回來!……”艾朗大感驚訝,“剛回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蔡邕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曹丕將所有官員召集到丞相府,當眾宣佈了所謂的丞相遇害真相,指稱是曹植勾結環夫人做下了謀害丞相之事,並且宣佈對曹植處以極刑,一眾所謂曹植逆黨或被監禁或被處死,數十大家,三千人遭災啊!而環夫人,念在其受人脅迫愛子遇害,如今又徹底瘋癲的份上,特予法外施恩,以毒酒賜死了事!”艾朗冷笑道:“現在他曹丕是老大,還不是什麼都是他說的!”蔡邕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會議之上曹丕拿出了曹植勾結環夫人的證據,算得上是證據確鑿吧!唉,老朽現在也糊塗了,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