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慌忙跪到地上,急聲道:公子息怒,請聽小人把話說完吧!……周瑜暫時將怒氣壓下,道:你說!公子剛才說的大丈夫該當從一而終,可是卻更應該知恩圖報啊!小人曾經聽公子說過,人若不懂得知恩圖報,便與禽獸無異!當初孫堅主公對於公子不過是知遇之恩罷了,公子尚且要捨命報效!而如今,大將軍對於公子可是救命大恩啊!救命之恩便如同生養之恩,大將軍可說是公子的再生父母!難道公子竟然要做出背棄自己父母的事情來?
周瑜愣在當場,只感到腦子很亂,想要反駁周福的話吧,卻又找不到能夠反駁的道理來,因為周福那一番言語在他看來確實是大有道理的!
周福將周瑜的神情看在眼裡,繼續道:公子,孫堅主公對於公子的知遇之恩,公子早已以不惜性命的輔佐報答過了!公子為孫堅主公所做的一切遠遠超過了孫堅主公對於公子的恩德!公子又何必放不下呢!公子若不能報效大將軍的救命之恩,只怕會愧疚終身的!世人恐怕也會嘲笑公子的!
周瑜皺著眉頭,沉默著,沒有說話。他覺得周福叔說的對,可是,可是要就此向呂布低頭他卻感到有些不甘心。一時之間在場的三人都沒有說話,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周瑜感到有些疲憊了,禁不住揉了揉額頭,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郎中應了一聲,首先退了出去。周福有些著急,可是公子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朝周瑜拜了拜,也出去了。
周瑜坐在床榻上,緊皺著眉頭,一副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視線轉到壽春。
艾朗在把荊州的事情都交給徐庶等人之後便返回了壽春。這一輪出征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艾朗感到十分疲憊,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他一回到壽春,便立刻傳下命令,十天之內,除非有天塌下來的大事,否則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他。下了這個有那麼點荒唐的命令之後,艾朗便泡在了後院之中,整日都不出門了。
這一日快到中午的時候,幾個婢女端著水盆從艾朗的院子裡出來了。桃紅等幾個婢女都通紅著臉孔,一副羞赧不已的模樣。圓臉的小桃禁不住道:主公就一個人,夫人們那麼多人,怎的,怎的夫人們全都還癱軟著,可是主公的精神卻那麼好?眾女禁不住撲哧一笑,桃紅調侃道:你這小妮子剛才在房間中的時候神色就不對,是不是想要主公也恩寵你一番啊?小桃頓時羞得簡直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了,抗聲道:桃紅姐你別說我,我敢說你們每個人也都是這樣想的!眾女禁不住心頭一蕩。桃紅立刻放下水盆,做勢欲打小桃。小桃驚叫一聲慌忙躲到了綠兒和婉兒的身後。眾女鬧成了一團。
桃紅打不著小桃,沒好氣地道:都瞎磨嘰什麼呢?快做事情!說著便迴轉身去拿起了她的水盆。眾女停止了打鬧,卻還在小聲調侃著對方。眾婢女在桃紅的引領下一路來到了湖泊邊,將水盆中的髒水倒入了湖泊便朝廚房那邊去了。
當天半夜時分,夜深人靜之時,剛剛睡下的孫仁卻被一陣陣難以名狀的嬌哼聲和艾朗那特有的壞笑聲攪擾得根本無法成眠。孫仁心中惱火,骨碌一下坐了起來,嘀咕著罵道:這可惡的男人,怎的要弄出這樣大的動靜?這時,那些聲音依舊不斷傳過來。孫仁捂住耳朵想要不聽,可是根本就沒有作用。那些聲音如同魔音不斷地鑽進耳朵撩撥著她的心絃!孫仁只感到渾身燥熱,根本無法控制,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全身到處遊走著!
就在這時,樓下好像有些聲響傳來。孫仁正在懊惱之時,一聽到這聲響,便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喝道:下面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樓梯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葉子和另外兩個小婢女匆匆來到了孫仁的床榻前,盈盈一拜:夫人!孫仁沒好氣地道:深更半夜的,你們怎麼都不休息?三個婢女面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這時,遠處那難以名狀的聲音依舊在不斷傳來,叩打著眾女的心扉。孫仁立刻明白了過來,心裡十分惱火,衝三個婢女喝道:都下去吧!三女連忙應諾一聲,轉身去了。
孫仁躺回了床榻,將被子矇住了腦袋。
三個婢女從樓上下來。一個小婢女忍不住問葉子道:葉子姐姐,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惹得夫人她生氣了?葉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和我們無關!隨即禁不住埋怨道:這都是主公害的!眼見兩個小婢女一臉不解的模樣,沒好氣地道:深更半夜的還嚼什麼舌根,快去睡覺去吧!
遠處的聲音依舊在夜色中不斷傳來,直到後半夜才漸漸歸於寂靜。
……
艾朗在後院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