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看著劉詢,劉詢垂著頭垂著手,一副等候宰割的模樣,完全沒有想要反抗想要求饒的意思。艾朗感到有些好笑,同時又有些感動,道:“看在你還像個男人的份上,我不殺你。”劉詢大概意外,不解地看著艾朗,隨即卻抱拳道:“大將軍抬愛,末將感激不盡!可是大將軍若不殺末將,末將的妻兒老小必遭曹丕屠戮!所以,所以還是請大將軍殺了末將吧!末將死了之後,曹丕至少就不會去害我的妻兒老小了!……”
艾朗站了起來,走到劉詢面前,道:“劉詢,你這男人雖然打仗不行,但到底算是個男人!我不殺你,我也不會讓曹丕殺了你。我放你回去。……”劉詢抬起頭來看著艾朗,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艾朗繼續道:“你隻身趕去朝歌,只說是被我軍打了個全軍覆沒隻身逃出重圍的。匈奴人和鮮卑人數萬戰騎都被我打垮了,你只有幾千老弱殘兵,落得這樣的結果,曹丕沒理由責怪你。”
劉詢撲通一聲跪倒在艾朗面前,無限感激地道:“大將軍大恩大德,末將,末將,”隨即心頭一動,信誓旦旦地道:“末將人在曹營心在漢,將來定當報效大將軍!”艾朗呵呵一笑,道:“你若沒有別的事情,現在就走吧!”劉詢再次叩頭拜謝,匆匆離去了。黃舞蝶站在艾朗的身旁,一臉欽佩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道:“大哥,那郭嘉還在城中,是否要將他抓來?”艾朗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道:“我現在哪有閒工夫去理會他?反正四門緊閉他也逃不出去,不必去管他。”黃舞蝶點了點頭。
話說郭嘉得知呂布進入了洛陽之後,便命老僕幫他換上了一身乾淨的長袍,又梳洗了一番。之後郭嘉便將府中除了老僕之外的所有人都給遣散了,然後便緊緊地坐在大廳之上等待呂布的到來。
許久之後,老僕匆匆從外面回來了。郭嘉微微睜開嚴謹,問道:“是否呂布來了?”老僕卻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人過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專門去西城門附近打探,聽說呂布正忙著佈置守城示意,並未聽說要來拿捕公子!”郭嘉感到有些意外,喃喃道:“我是曹氏重臣,他怎會置我於不管?”老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郭嘉沉思片刻,問道:“呂布是如何處置劉詢和守城官兵的?”“沒有聽說呂布是如何處置劉詢的。不過原守城官兵聽說都被呂布編入了麾下,正在協助呂布守城。”
郭嘉禁不住笑道:“竟然毫不懷疑他們,呂布究竟是腦子缺根筋呢,還是心胸廣闊啊?”老僕忍不住道:“若說呂布腦子缺根筋,只怕任誰也不相信吧。”郭嘉面露思忖之色,只覺得目前戰事停歇,呂布不存在無暇他顧的情況,可是他卻為何放任自己不管呢?隨即自嘲一笑,喃喃道:“看來,這位驃騎大將軍絲毫不把我當回事啊!”言念及此,心裡不禁有些失落。這時,一口氣喘不上來,禁不住劇烈喘息起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十分難看了。老僕見狀,趕緊奔到郭嘉身後輕拍他的後背。郭嘉喘息了好一陣子才平復了下來,禁不住苦笑道:“我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廢人,也難怪呂布他毫不在意了!”
老僕道:“公子,還是回去睡下吧。……”郭嘉點了點頭。老僕當即攙扶著郭嘉站了起來緩緩朝後面走去。服侍郭嘉睡下後,老僕便輕輕地離開了郭嘉的臥室。稍作思忖,便快步朝外面去了。
艾朗正在西城門樓上與黃舞蝶說話,這時,一名親兵軍官奔過來稟報道:“大將軍,下面來了一個老者,說是郭嘉的管家,要求見大將軍!……”艾朗頗感意外,隨即嘲諷道:“恐怕是來出賣自己的主子的吧?”黃舞蝶道:“既然是郭嘉的管家,大哥還是見見為好。”艾朗點了點頭,對軍官道:“帶他上來。”軍官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著一個做僕役打扮鬚髮花白麵目慈祥的老者上來了。艾朗原本對這位管家很不待見,然而一看到他這樣的氣質,心中的惡感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老者快步上前來,大禮叩拜:“草民郭祥拜見大將軍!”艾朗聽到這個名字,禁不住嘴巴咧開,心裡笑道:郭襄?我沒聽錯吧?你一個老頭子竟然叫小姑娘的名字?
艾朗將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下,對郭翔道:“不必多禮。起來說話。”郭翔眼見這位傳說中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大將軍竟然如此和顏悅色與自己說話,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覺得自己將要相求之事說不定能夠成功。郭翔躬身拜謝,站了起來,道:“草民本不敢來打擾大將軍的!只是,只是我家公子病症太過嚴重,草民實在無法可想了,所以才冒昧來見大將軍,求大將軍救一救我家公子!草民,草民給您磕頭了!”說著竟然又跪倒下去,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