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還沒說話,元夢先怒了,她質問道:“馬?你讓知秋哥哥去給馬看病?”
諸葛藝笑了笑,不緊不慢的道:“昨天,你們搬了過來,當天夜裡,陳家的人深更露重找上諸葛家,非要進來看一看。今天上午,白家的人又找了過來,也是要進去看一看。今天下午,陳家來了好幾撥人,是被我諸葛家的人攔下來的。”
說到這裡,諸葛藝衝著葉知秋揚起下巴,道:“葉知秋,據我所知,你的家人沒有一個身負靈力,如果不是我諸葛家的規矩,你的家人們,恐怕連屍體都硬了吧?”
“你……”
葉知秋把暴走的元夢拉了回來,道:“你想怎樣?”
“不怎樣,我的馬呀,是從小養到大的汗血寶馬,價值連城,如果你能幫我醫治它,我可以做主,繼續庇佑你和你的家人。只要他們在我諸葛家的地方,就一定不會出事。”
“走吧。”葉知秋冷笑一聲,隨後盯著元夢,道:“你先回去吧。”
“知秋哥哥,她明顯就是……”
“先回去。”
元夢憤憤不平的瞪了諸葛藝幾眼,卻又什麼都不敢說,只好氣沖沖的走了進去。
“爽快!”諸葛藝笑容滿面的,開啟副駕駛的門,邀請葉知秋上去。
葉知秋瞥了諸葛藝兩眼,轉身上了後座。
坐車,也是能夠彰顯身份高低的。
就拿上下屬來打比方,下屬開車,領導坐在後座,領導和平級的人開車,下屬只能坐在副駕駛。
這裡又沒有別人,開車的是諸葛藝,葉知秋憑什麼坐在副駕駛?要坐,也是後座。
看到葉知秋的動作,諸葛藝臉色一僵,扯了扯嘴角,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顯,彼此動的就好。
諸葛藝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葉知秋,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葉知秋勾唇一笑,反問道:“諸葛藝,你多大年紀了?”
“你竟敢……”諸葛藝咬了咬牙,難道葉知秋已經看出來了?
也對,諸葛家的遺傳病,人盡皆知,只是沒人敢明目張膽的討論而已,葉知秋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四十七了。”
“沒想到還是個喜歡裝嫩的阿姨。”
諸葛藝冷道:“你不知道修煉者容顏不老嗎?”
“是容顏不老,還是身患隱疾,這可說不好。”葉知秋嗤道:“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不然,你會後悔的。”
“你少張狂。”諸葛藝不客氣的道:“沒有諸葛家的庇佑,你們早就死了。葉知秋,我勸你,擺好自己的地位。”
說完,諸葛藝猛然來了個飄逸,然而葉知秋早有準備,身形不動如山。
諸葛藝嗤笑一聲,沒有再繼續和葉知秋嗆聲,只是踩緊油門飛速衝到了自家的馬廄。
還沒下車,就問道了一股草料和牲畜排洩物的味道,葉知秋皺了皺鼻子,心說既然諸葛藝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就讓諸葛藝好好見識一番,棺材究竟長什麼樣吧。
諸葛藝不屑的瞟了葉知秋兩眼,傲氣又如何?還不是得乖乖給她的馬看病?
其實,諸葛藝是不用這樣為難葉知秋的,只是她不信任,才會想要先用這種方法試探一下。
畢竟,諸葛藝的性命不要緊,最重要的,還是她的……
“走吧。”諸葛藝居高臨下的道。
葉知秋猜到了,諸葛藝應該是想要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再威逼利誘讓他給諸葛家的人看診。
只可惜呀,葉知秋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馬廄裡面飼養了不少的品種好馬,每一匹都配備了兩名飼養員,打理的非常好,看得出來,確實是用了心思。
葉知秋道:“這麼好的馬,你一會可別哭。”
“哭?”諸葛藝奇怪的看了葉知秋兩眼,隨後帶著他走進了裡面的木頭矮房,指著最裡面的一匹,道:“開始吧。”
“你讓開一點兒。”葉知秋淡然道。
諸葛藝後退兩步,她是沒看出來,葉知秋連對治療馬匹都這麼有信心,倒也是個神人。
然而……
葉知秋祭出火種,直接化為匕首的模樣,乾脆利落的扎進這匹馬的脖子裡。
噗!
熱血淋漓!
諸葛藝臉色劇變,喝道:“葉知秋,你瘋了嗎?”
“早就警告過你了,你,會後悔的。”葉知秋嗤笑一聲,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