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的家屬申請鑑定影片真偽,結果已經出來了,白紙黑字!拼接、配音,不是偽造還能是什麼?”電話裡的那位領導氣不打一處來,又罵道:“陳輝是清平市的富二代,平時是很囂張,可你們是人民警察,別管他乾沒幹過,我們講究的都是確鑿事實的證據!證據這麼重要的前提,還要我來教你們嗎?”
聽到這裡,柳傳雄立即橫了蘇寒雪一眼,又看著桌上的一紙報告,臉色也愈發陰沉,心說難道是蘇寒雪被隊長的職位矇蔽了雙眼,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
想了想,柳傳雄還是沒有把蘇寒雪供出去,只是衝著電話說道:“是,我一定會好好交代下去,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怎麼查,你們自己看著辦,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陳輝給我放了!”
“是是是,我一定照做……”
柳傳雄的話還沒說完,那頭就已經掛了線。
蘇寒雪見柳傳雄臉色鐵青,還以為是出了什麼驚天大案,忍不住皺眉問道:“局長,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好意思叫老子局長?你還有臉問老子發生了什麼事?”柳傳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順手抓起那張申請書扔在蘇寒雪臉上,怒喝道:“好你個蘇寒雪,你這警察是越當越回去了,警校教給你的那些組織紀律都被狗吃了嗎?偽造證據這種事你也敢做,是不是還打算殺人放火當土匪了?”
突如其來的怒火讓蘇寒雪發懵,原來柳傳雄口中所說的偽造,指的是她?
蘇寒雪辯解道:“局長,我在重案組工作幾年了,怎麼可能會偽造證據?再說了,你憑一個電話就說我偽造,那我偽造的證據在哪裡?”
“你還有臉問老子?”柳傳雄拍案而起,大罵道:“鑑定結果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有這個臉就自己去看!還想回到重案組,就你這樣的行為,停薪留職綽綽有餘!”
“局長,我……”
柳傳雄怒不可遏道:“滾回反扒組,六個月之內不準再提交任何調令申請!滾!”
蘇寒雪強忍著憋屈的眼淚,知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只能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她偽造?她是一個警察,怎麼可能會做出偽造證據這種事?
要知道,那段影片是蘇寒雪親手錄下來的,話,是她親耳聽到陳輝說出來的,怎麼忽然就變成偽造的東西了?
絕對不可能!
蘇寒雪忽然駐足,她覺得很不對勁,陳鵬哲剛來過,走的時候也是趾高氣揚的,難道是陳鵬哲搞的鬼?
這一切,柳傳雄有沒有參與?
一想到這背後的可能性,讓蘇寒雪不寒而慄……
……
御君別墅。
王梅英做了一大桌的早點,見精神大好的葉知秋走下來,連忙迎了上去,好奇道:“知秋,昨天那個叫羽晴的姑娘……”
“媽,我和她只是朋友。”葉知秋一臉無奈。
正坐在餐桌邊喝茶看報紙的陳天霖一愣,仔細看了看葉知秋的神色,確定他不是在害羞,當即咳嗽了兩聲,道:“老婆,別總是插手孩子的感情,孩子不小了,有自己的主意。”
王梅英撇撇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葉知秋感激的看向陳天霖,笑道:“爸,趁著今天沒什麼事,來,伸手,我給你把把脈。”
“真有把握?”王梅英湊了上來,緊張兮兮的問道:“你爸這都癱瘓多少年了,知秋你……你真能治好?孩子,不行也沒事,我和你爸一直就是這麼過來的。”
在王梅英的私心裡,葉知秋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把一個癱瘓將近二十年的人治好,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輕輕巧巧的就治好了?
要王梅英來說,除非是給陳天霖把腿骨換了,那才有可能。
如果讓葉知秋知道王梅英的想法,恐怕會哭笑不得。
葉知秋的五指搭在陳天霖的腕脈上,分出一絲內勁探了進去,很快,陳天霖雙腿的狀況就清晰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昨夜那個佛芝的效果很好,葉知秋現在已經徹底恢復,內勁隱隱還比之前多漲了幾分,所以看起病來也容易了許多。
“因為常年坐輪椅的關係,肌肉萎縮有點嚴重,這兩天先開幾服藥舒解一下,到時候再針灸的話,效果會更好。”葉知秋放下手,拿起筷子開始吃早點。
陳天霖和王梅英面面相覷,就這樣?
“孩子,到底能不能治好啊?”王梅英端起一杯牛奶放在葉知秋手邊,眼巴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