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英推著陳天霖率先湊了過來,見病床上的陳香毫無反應,擔心道:“小夥子,香香她……”
“她損傷的腦神經已經修復了,顱骨還需要慢慢調養。”葉知秋站起身,伸手擦了下額頭的汗,笑道:“正好,我下山的時候帶了一些藥,回頭給你們送過來,讓香香按時服藥,半個月之內就能痊癒。”
“真的?!”
王梅英和陳天霖對視一眼,滿臉的不敢置信,整個市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葉知秋用了十分鐘,扎幾針就能好?
同樣不相信的還有趙大夫。
趙大夫一把抓住葉知秋的胳膊,怒斥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敢擅闖icu病房,未經允許,隨便對我的病人施針,你今天就別想走!”
“你的病人?”葉知秋皺眉。
趙大夫理直氣壯道:“我接的診,當然是我的病人!”
葉知秋問道:“既然是你的病人,你能讓香香醒過來嗎?治不了香香的病,救不了香香的命,卻要把香香據為己有,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城裡的醫生都是你這樣的庸醫嗎?”
“我……”
一句話,問得趙大夫啞口無言,因為他確實救不了陳香。
“小夥子,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錢學森走過來,沉聲道:“醫院有醫院的規定,行醫也要有行醫的資格證,像你這樣硬闖,是違法的你知道嗎?而且聽你的意思,你給病人紮了幾針,就能讓病人醒過來?”
作為院長,錢學森自然要維護市醫院的規章制度和尊嚴。
“當然。”葉知秋很自信。
錢學森被氣笑了,冷道:“如果醒不了呢?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醒不了我就去投案自首,一命賠一命。”
葉知秋有些不耐煩,心說城裡人的規矩真多,救死扶傷也要資格證?難道要見死不救?他剛才施展金針渡穴耗費了不少內勁,此時身.體有點發虛,懶得和錢學森爭辯,徑直走到王梅英和陳天霖跟前,笑道:“叔叔阿姨稍等一下,不出意外的話,香香五分鐘之內就會醒過來,我回去拿藥。”
“好。”
王梅英和陳天霖的心情很複雜,一邊是胸有成竹的葉知秋,另一邊是對葉知秋持懷疑態度的趙大夫和錢學森,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應該相信誰。
葉知秋轉身便走。
趙大夫攔道:“五分鐘?你當我們都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依我看,你分明是想借著拿藥的機會逃跑!”
錢學森也擔心葉知秋逃跑,於是扭頭看向朱華園。
朱華園是中醫專家,親眼目睹了葉知秋施針的全過程,應該最有發言權。
朱華園想了想,示意道:“不如這樣,你們先在這裡守著,觀察一下病人的情況,我和小夥子出去單獨聊聊。”
“也好。”錢學森點頭。
朱華園是個老狐狸,他雖然對葉知秋充滿了好奇,卻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表態,一是想靜觀其變,看一下金針渡穴的效果;二是想看看,在趙大夫和錢學森的逼問之下,葉知秋會不會把自己的身份背景亮出來。
不管什麼時候,站隊都很重要。
萬一朱華園提前站了葉知秋的隊,葉知秋卻沒能治好陳香的病,甚至出了岔子,使陳香的病情加重,豈不是很尷尬?恐怕一世英明都要毀於一旦!
讓錢學森和趙大夫留下盯著陳香,朱華園單獨盯著葉知秋,既能防止葉知秋逃跑,又能避開其他人,私下裡和葉知秋交流,堪稱一舉兩得……
……
目送葉知秋和朱華園一起離開,蘇小鳳皺眉問道:“三姐,他隨便扎幾下,真能把香香扎醒?”
“但願吧。”
蘇紅雨暗歎一聲,扎醒了還好,如果扎不醒,她很清楚葉知秋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萬一香香有個好歹,他被追究責任,明天是不是就沒辦法和大姐結婚了?”蘇小鳳現在的心情也很矛盾,她既希望葉知秋真的是個小神醫,能救醒陳香,又希望葉知秋失手,錯過明天的婚禮,做不成她的姐夫。
蘇紅雨翻白眼道:“你之前不是舉雙手贊成大姐勇敢追求自己的愛情嘛。”
“那也要是愛情才行啊,哼,這個臭流氓根本配不上大姐!”
“流氓?”
“誰讓他今天摸了我的……”
蘇小鳳激憤之下脫口而出,但是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說漏了嘴,俏臉刷的一紅,把後半句嚥進了肚子裡,沒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