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寒壓下古怪之意,捏了一個決傳送出去,待他們看到會來尋自己的。
下了床榻,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眉目一皺,上手拿過手帕浸水,清洗臉上的髒汙。
而此時夏千千得知那人醒了,也跟隨著過去看一看,剛推門進去,蕭墨寒正穿上鞋子,那雙星眸看了過去,對上夏千千的眼睛,怔愣了片刻。
此女子的臉上竟然會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那雙眼睛瞧著有點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公子身體可好些,可有不適之處?”夏千千緩步進來,坐在凳子上,眼神打量著蕭墨寒,此人劍眉星目,五官俊朗,倒是一個美人坯子,眼下蒼白得緊,顯得一絲病弱氣態。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感激不盡。”蕭墨寒朝夏千千作揖,臉上噙著一絲笑意,眼睛之中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夏千千。
這個女子倒是有些許不同,他似乎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是在那日的拍賣會上,黑暗下透過些許燈光瞧見戴著面罩的那兩人,也是買下與他手上戒指同樣的人。
夏千千的視線一下子就轉移到了男子手上無名指戴著的戒指上,那戒指與自己手上戴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月月說他主人的戒指是自己鍛造的,那為何會多出一個呢?難不成是一對?
“無礙,在下夏千千,不知公子貴姓?”
“鄙人蕭墨寒。”
夏千千點頭,適時管家便端來了熱粥和一些小菜放在桌面上,“小姐,公子您剛醒來,還是喝些熱粥暖暖胃吧。”
蕭墨寒朝他點頭,緩步走過去,走在夏千千的對面,拿起勺子開始喝熱粥,他沉睡這一段時間內也確實是將體內的事物給耗盡了,是挺餓的。
木子云得知的比較遲,這才姍姍來遲。
瞥了一眼裡面的場景,輕笑一聲:“醒了,喝粥好啊,多喝一些。”
蕭墨寒朝他頷首,唇角勾著笑:“多謝。”
“我是木子云,她師傅。”
蕭墨寒斂起雙眸,看向夏千千,見她沒反應,也沒多說,繼續吃著粥。
木子云倒是坐下,上手敲打著桌面,細細打量著蕭墨寒,這人身上穿著的衣裳綢緞都不便宜,舉手投足之間都頗為矜貴,面對陌生人也能夠應對自如,還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此人不簡單。
“你體內的寒毒想來時之年久。”他道。
蕭墨寒盯著白色的米粥,眼神輕微頓了一下,旋即抬起頭看向木子云,與之對視,“已數十年。”
他也不怕被陌生人知曉,這件事他心有定數,日後必能解了這毒,只是讓他驚訝的是眼前這兩人瞧著年紀輕輕,竟然對寒毒頗有了解。
還能將他給救醒,若非他來時匆忙併未將丹藥師帶來,他恐怕也遭遇不測了。
壓制毒性的藥物也所剩不多了,是得回去一趟了。
蕭墨寒心中細細想來。
“我徒兒為給你針灸,傷神費力,能瞧見公子無礙,心裡也落下了大石頭。”木子云依舊開口。
蕭墨寒聽著便知曉其中之意,“多謝二位救命之恩,稍後我給二位送來厚禮聊表謝意。”
夏千千聽著兩人交談,心緒已經從和月月聯絡中回來了,目光卻依然落在了他手上的戒指。
月月說他孃親和爹爹戴的是情侶戒,是以魂定契約,所以只能二人才能重新簽訂。
如此說來,對面人或許就是月月爹爹的轉世之人。
不知是喜與悲,瞧著也是沒有任何不同之處的。
粥喝完了,門外卻來了客人,管家將人迎進來,說是來找蕭公子的。
他們看到蕭墨寒無恙之時鬆了口氣,緊繃的神色也放鬆下來,從戒指內拿出了一盒子遞過去。
“多謝二位搭救我家公子,這是一點謝禮。”
管家連忙接過來,朝兩人道謝,瞧著他們還有話聊,他便將東西拿下,退了出去。
木子云盯著這一左一後的兩個護衛,心神一凝也是不簡單的人,他都探測不出三人的修為。
除非高出他,除非特意用某種東西掩蓋住了修為,不讓人察覺。
但是他更傾向於前者。
於是他笑道:“還沒問公子來自何處呢,竟然被下了寒毒。”
“遭人暗算罷了,不分何處。”蕭墨寒輕笑一聲。
夏千千卻出聲道:“請問公子手中的戒指是何處尋來的?”
“我這枚在拍賣會買下的,倒是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