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沒有媽媽。”
她看著溫祝華女士,眼角的淚水並沒有落下來,而是被她輕輕鬆鬆地抹去。
她笑了笑,這一回,是真的走向了門邊。
“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媽媽,我先走了。”
她又和溫祝華女士道。
溫祝華女士沒有再說話。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目送溫塔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走出了房門,但她這一次,仍舊是隻能站在桌邊,一動不動。
溫塔並不想離婚。
這是一件原本她應該感覺到無比慶幸的事情。
但她立在原地,拼命試著扯了扯嘴角,竟然還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
溫塔走出書房的大門的時候,不出意外,蕭厲就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上等著她。
她保持著臉頰上的笑意,和他走了過去。
蕭厲問她:“寶貝,沒事吧?和媽媽沒有吵架吧?”
“我看起來像是會經常和人吵架的人嗎?”溫塔微有不滿地問道。
“你不是,你當然不是!”蕭厲立馬道。
溫塔又睨他一眼。
她也不知道,如果告訴他溫祝華女士其實已經開始支援她離婚了,蕭厲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她現在也不想知道。
和溫祝華女士的聊天內容,不出意外的話,溫塔應該這輩子都只會爛在自己的肚子裡,而不是叫蕭厲給知道。
她只是朝著他伸出手,在他同自己握回手的時候,告訴他,她明確拒絕了那家畫廊,以後那家畫廊,再也和她沒有關係。
至於別的,隻字未提。
而蕭厲永遠尊重她的任何決定。
這晚溫家小年夜的飯局開始在晚上的八點鐘。
小年夜團聚的傳統在溫家不知道已經實行了多少年,用完飯過後,當然又是想談生意的談生意,想搓麻將的搓麻將,想打牌的,自己組局去打牌。
因為最後玩的太晚,溫塔和蕭厲又一起在溫家老宅過了一宿,第二天直接從溫家老宅出發去上班。
這已經是年前最後的一段時間。
蕭厲的公司忙著新年結尾和制定明年開年的計劃,而溫塔的美術館也沒有閒著。
和香薰品牌的合作原本應該在年前就徹底結束,但是因為年前那場意外的暴風雪,所以她們主動提出把時間延遲到了元宵節結束,算是把冬天最好的一個時間段,留給了對方。
至於香薰展結束之後,溫塔和馮荻荻打算安排一場全新的春日印象畫展,會選取自家美術館簽約畫家的一些作品,還有她們本人的一些作品,組成油畫裡的春天印象。
馮荻荻暫定年前最後兩天出門,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去地中海和撒哈拉沙漠那邊玩一圈,那邊現在正值二十多度的好天氣,而且隨處可見法式風情的浪漫,是出門的好時節。
溫塔暫時還沒有想好春節去哪裡,歐洲她短時間內都並不想去,大學本碩四年加上年初的時候她和蕭厲去蜜月旅行,還有每年兩次的時裝週,她已經逛的夠多的了,如果真的要選的話,或許她想再去去北海道。
既能滑雪,又能泡個溫泉休息休息,這一年裡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想趁著假期,好好休整一下自己。
不過這件事情她還沒有和蕭厲商量過,也不知道他過年的時候會不會有時間。
溫塔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已經明確答應了,算是會和蕭厲結婚,所以蕭厲滿心高興地開始籌備婚禮。她在外面旅行的時候,他在籌備婚禮;她在監督著自己的美術館的時候,他在籌備婚禮;她在想著馬上三月份的時裝週她有沒有功夫去參加的時候,他還是在籌備婚禮。
雖然是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但是那場婚禮,於溫塔而言,就與送她進牢籠的儀式無異,所以她全程並沒有任何一點的熱情,只留下蕭厲一個人忙東忙西。
甚至到場的嘉賓,她也不願意過多地邀請自己的朋友。
她當時只想,能有越少的人知道蕭厲的存在越好。
她一點兒也不想把這件事情給宣揚出去。
可即便是這樣的熱臉貼著冷屁股,大年夜的時候,蕭厲還是獨自一個人開車跑到了溫家老宅的樓下,喊了她出去,在漫天煙花綻放的瞬間,給她送了一份新年禮物。
是一條蒂芙尼新出的紫水晶項鍊,還有一個他們自己公司最新研發的頸部按摩儀。
很顯然,紫水晶項鍊是他的主推,至於按摩儀,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