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迫不及待地蹲在玄關門口,吐著舌頭,而蕭厲就站在它的身後,手裡端著一杯熱薑茶。
“回來了!”
他白天出門的毛衣和褲子都還沒有換,手裡卻已經捧著一杯熱薑茶,遞給溫塔。
“今晚是不是喝酒了?喏,醒酒茶,正好還可以暖暖身子。”
他的笑容燦爛,映在玄關的燈光下面,在剛剛才穿梭過凜冽冬風的溫塔眼裡看來,顯得分外得有溫度。
溫塔靜靜地看著人,倏爾,終於又笑了笑,接過他手裡的那杯熱薑茶喝了下去。
她一口氣把薑茶喝了個底朝天,把空杯子遞還給蕭厲後,卻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蕭厲不解地看著溫塔。
溫塔終於朝他張開了雙手,道:“蕭厲,我好累,你怎麼不知道抱抱我?”
蕭厲頓了一下,不顧手裡還有一隻空的杯子,也不顧身邊還在吐舌頭的薩摩耶寶寶,聽完溫塔的話,立馬便朝著她撲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溫塔怎麼了。
但是他知道,溫塔需要她。
在她每一個需要他的時刻,他都會出現在溫塔的面前,這就是他在溫塔身邊存在的意義。
他抱得溫塔很緊,很緊很緊。
而溫塔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終於也有一次,是抬起手,圈住了蕭厲的腰身。
她想,蕭厲的背有點硬。
但是沒事,他們現在反正不離婚,她還可以用很多很多的時間去適應,用很多很多的時間去慢慢習慣。
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晚, 溫塔沒有和蕭厲詢問關於香薰品牌的事情,但是和他告訴了自己打算去北海道的想法。
蕭厲欣然同意,並且表示自己一定會擠出足夠的時間來。
除了度蜜月的時候, 蕭厲和溫塔幾乎再也沒有一起出去旅過遊了, 這回溫塔自己主動邀請他,他當然是湊也得把時間給湊起來。
溫塔便放他自己去準備。
眼看著距離過年的日子一天更近一天,蕭厲自從知道溫塔對自己的感情之後, 雖然每天都忙到不行,但還是儘量在溫塔的面前更加賣力地表現。
溫塔都說過有點點喜歡他了, 那蕭厲想, 他當然是要抓緊時間, 把這點點喜歡變成很多的喜歡, 最後變成快要瀰漫成海洋的愛,這樣才好。
正所謂一鼓作氣, 再而衰, 三而竭。
從前他的賣力表現方式有給溫塔買珠寶, 買首飾,買鮮花, 現在他已經徹底被溫塔給禁止了隨意買珠寶首飾這一條,只能在溫塔平時愛吃的菜和鮮花上下功夫。
還有他的鋼琴。
蕭厲一直有一股迷之自信,覺得自己哪一天鋼琴若是真的練好了, 溫塔估計也會很高興。
所以他的每一天都過的格外充實。
而溫塔在年前的工作一件接一件地完成之後,她所展示出來的從容,和蕭厲是截然相反的。
她每天雖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總是不徐不緩的, 給人一種就算是完不成,那也無所謂的錯覺。
這是年前的倒數第二天, 溫塔在家裡坐著畫畫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條來自於美院教授的微信訊息。
對方喊她去一趟美院,拿一下今年的對聯。
那是一位和溫彰榮相熟多年的美院國畫老教授。
和溫彰榮是故交,也是從小就看著溫塔長大的老爺爺。
自溫塔有印象起,幾乎溫家老宅每一年過年新春的對聯,都是出自這位教授之手。
看來今年也不例外。
自從十幾歲開始,溫塔就幫溫彰榮承擔了跑腿的職責,幾乎每一年家裡的對聯,都是她到美院來取回去的。
大學那幾年她在國外待的多,但也不影響,過年的時候,還是她去跑腿,把對聯全都搬回到家裡。
這回溫塔收到訊息,和對方教授發了個“好”,隨後便起身,趁著還是下午天亮,去了一趟美院。
全國那麼多地區都有美院,溫塔出門去玩或者去出差的時候,順便逛過好幾所,但到最後還是最喜歡北城的。
或許是因為這是她從小到大來過最多的一所美院,也可能是因為這裡幾乎每一次的展覽,都是她來參觀過的。
學校裡的建築有很多都是幾十年前的設計,但絲毫不影響它的獨特和先進;教學樓上佈滿的青蔥翠綠的爬山虎,每一步的生長趨勢也都在嚴密的控制和設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