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這麼多年,溫祝華女士當然也是知道的。
自從去了美國之後,林江濤幾乎就很少會給家裡來電了。
她不知道他後來私底下有沒有聯絡過溫塔,但她知道,至少明面上,他是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再關心他們的這個女兒的。
而他卻是溫塔的藝術啟蒙老師。
這樣的落差,溫塔心底裡有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溫祝華女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俯身,先從自己的書桌底下拎起一隻帆布袋包裹的包包。
她把包包放在桌子上,遞到溫塔的面前。
“這是你的跨年禮物,聽說是什麼藝術家親手畫上去的,你舅舅前段時間待在日本,我託他帶回來的。”
溫塔接過這隻包包,把帆布袋扯下來,看到了它完整的樣子。
那是一隻手繪款的愛馬仕kelly,繽紛的油彩經過藝術家的筆觸,大膽地描繪在橙黃的底色上,風格一看就是她很喜歡的一位畫家。
大學的時候,溫塔經常和馮荻荻全世界各地地買包看展,基本上所有流行的還看得過去的幾個牌子的款式包包,溫塔全都有了。畢業後因為美術館的事情,她在包上的物慾減少了不少,同時也開始追求藝術家手繪款,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入手新包了。
溫塔對著這隻包包笑了笑,道:“謝謝媽媽。”
“別謝我,謝你舅舅。”溫祝華女士哼笑了聲。
溫塔這才想起來,剛才溫祝華女士說了,這隻包包是溫麟元在日本的時候幫她帶回來的。
溫麟元帶回來的?
他不是去日本避難去的嗎?
不過瞬間,溫塔就自己很好地消化了。
溫祝華女士本來就是油鹽不進的女強人,在她小時候是,現在只是越發地變本加厲了,出去避難算什麼,只要不是死了,她想要的東西,都得叫溫麟元想辦法帶回來。
溫塔對著這隻包包又欣賞了一下。
滿眼皆是不顧溫麟元死活的滿意。
溫祝華女士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的心情應該是有好一些了。
在溫塔臨走之前,她還是道:“關於你爸爸的事情,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吧,他一個人在美國這麼久,過了這麼久,終於功成名就,榮歸故里了,想要找我們展示展示風光,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如果他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困擾,那就去和他見一面,吃一頓飯,看看他想給你送的禮物,這其實沒什麼。”
溫塔原本心思已經完全不在林江濤的身上了,經由溫祝華女士這麼一說,剛得到手繪款包包的快感瞬間又被熄滅。
她拎著手上的包包,這回總算是沒有再直接拒絕。
她站在門邊上好一會兒,才道:“我再想想吧,過幾天我會給你答覆。”
然後,她便開啟門走了出去。
蕭厲在樓下等她。
兩個人回到家裡後,蕭厲明早還要趕飛機,先去衣帽間裡收拾衣服,溫塔則是徑自去到了四樓,先把溫祝華女士給自己送的包包放在了四樓的展示櫃上。
一整個別墅的四樓,原先基本都是溫塔的珠寶和各種收藏藏品區,有一些她自己畫完覺得很滿意的畫作,也會擺在這裡,當做藝術品收藏。
但是最近為了跳舞,他們把五樓的一些畫也給搬到了四樓,就顯得四樓有些地方亂糟糟的,還有些擁堵。
溫塔把包包放好後,環顧一圈自己的藏品區域。
這裡的很多珠寶,就是當初美術館開展的時候,被她帶去美術館作為藏品展覽的一批,也是溫塔最為滿意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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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件件看過去。
雖然溫塔的珠寶很多,但從小到大,只要是經過她的手,被她所擁有的,小到一克拉不到的碎鑽,大到幾十克拉的紅碧璽和藍寶石,溫塔全部都能記住,品牌顏色質地產地還有克拉大小和市場價值,她閉著眼睛都不會記岔。
別人懂得這些是如數家珍,而溫塔的藏品,本來就是她的家珍。
終於,她走到最後一件藏品的面前。
那是她最近才放到收藏櫃裡的紅碧璽項鍊,就是前幾天平安夜蕭厲送的那條。
溫塔站在展櫃前,望著項鍊上的滿目流彩,怔怔地出神。
蕭厲是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邊的,她毫無知覺。
“寶貝?”
蕭厲拍了拍溫塔的後背。
溫塔這才回神。
她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