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溫塔這麼狼狽的時刻,大多數都是在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溫塔因為生活習性的不同,各種被他氣哭。
在他們蜜月旅行的時候,在他們各種需要磨合的時候。
他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默了一瞬,注視著這樣的溫塔,原本便已經足夠柔軟的心腸,一時間又潰爛到一塌糊塗。
“塔塔……”
蕭厲走過去,蹲在溫塔的面前,喊道。
溫塔垂眸下去看他。
眼睫不過輕輕一顫,一滴淚便又滾落了下來,無知無覺地順著她剛剛洗淨的臉頰滑落。
蕭厲望著那滴淚,心頭一震,立馬伸手去撫摸溫塔的臉蛋。
平心而論,卸完妝後的溫塔,如果不是剛剛哭過又情緒激動的話,面板其實比化妝的時候還要更加細膩且白皙。
蕭厲從來沒有告訴過溫塔,其實他更喜歡的一直都是不化妝的溫塔,肌膚嫩如雞蛋,吹彈可破,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世界上幾乎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
蕭厲仰視著溫塔,過了片刻,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和她先解釋一下林江濤的事情,便道:“關於你爸爸的事情,我是有一點自作主張,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和你說清楚,我和他並沒有見過面……”
“我不想聽!”
然而沒等他說完幾句話,溫塔便直接道。
蕭厲止住自己的話頭,怔怔地又看著溫塔。
溫塔抿了下唇瓣,一趟車程的時間,又洗了把臉,雖然眼淚還沒徹底清醒,但她自己倒是有些清醒過來了。
她和蕭厲道:“我今天和他見面了,你知道他送了我什麼東西嗎?”
這個他應該就是指她的爸爸吧?
蕭厲想了想,完全不明白,溫塔這意思,她爸爸送的禮物到底是她喜歡的,還是不喜歡的。
他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猜測道:“寶石?還是畫作,包包?”
“紐約的一座藝術畫廊,旗下有很多簽約的新銳藝術家。”溫塔直接告訴他答案道。
“……”
蕭厲沉默了。
這個答案是他委實沒有想到的,而且這個禮物的價值,也是他剛才說的那些東西完全比不上的。
溫塔還補充道:“而且不用我自己去到紐約,只要我簽下這份檔案,找一個專業的經理人來打理,以後這家畫廊裡賺到的所有錢,就直接全部都是我的。”
蕭厲漸漸握住了溫塔的手,他覺得,他大概是明白溫塔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