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抽走,腦袋被人摁著向前傾去。
蕭厲咬住溫塔的唇瓣,用力在她的唇肉上咬了一口,像是發洩一般。
“寶貝,我是專門為你做的飯,你都吃不出來嗎?”
但他一開口,旋即便又委屈得像條小狗。
一條可憐兮兮的阿拉斯加。
溫塔屬實是沒想到, 蕭厲在這個時候,還會惦記著之前她在樓下隨口問的問題。
但是……專門為她做的飯?蕭厲又為什麼要專門為她做飯?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紀念日……等等……難道說……?
溫塔望著蕭厲赤/裸/裸的眼睛, 忽而之間似乎恍然大悟。
她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 原本冷靜的臉頰在片刻之間,泛起了肉眼可見的紅暈。
她既驚訝又有些無奈,道:“蕭厲, 我早就說過了,你不用總想著給我驚喜, 我不需要……”
可是昨晚明明是你先主動的!
你不需要, 那我們昨晚那些算什麼?
蕭厲無聲地看著溫塔, 從沒有一次覺得, 自己就像是個平白無故失了身的男大學生。
而且對方還不想對他負責。
他就這麼望著溫塔,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 只是眸中的神情, 卻在一點一點, 逐步失去原有的光彩。
溫塔在蕭厲這般強烈的注視下,冷不丁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 她也沒做錯什麼,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昨晚的事情雖然是她主動的,但她不能主動嗎?平時都是蕭厲在主動, 她想上位一次怎麼了?怎麼就是在對他做出回應了?
明明是他自己太會胡思亂想了。
溫塔這般想著,鴉羽似的睫毛便理直氣壯地低垂了下去,有些不想看蕭厲的神情。
她沉默了半分鐘, 偌大的書房裡也就沉寂了半分鐘。
“……”
終於, 溫塔有些忍不下去了。
她抬起眼眸,又悄悄瞥了眼蕭厲。
“那個, 你週五有空嗎?”她到底是有些覺得自己理虧,還算好脾氣地問道,“有個慈善拍賣會,到時候有空的話,你陪我去參加吧。”
這已經是溫塔能給出的唯一臺階了。
慈善拍賣會?
蕭厲的眼睛果然亮了一瞬。
但是他這回並沒有急著露出自己的笑容。
在談判桌上坐了這麼多年,蕭厲深諳談判的道理。
他仍舊保持著緘默,用自己深邃的目光盯著溫塔,死死不放。
溫塔覺得蕭厲這是在得寸進尺了。
她已經給他臺階了,他還不知道見好就收嗎?
“……還有,到時候我要是看中什麼東西,你買單,行了吧?”
她忍了又忍,還是選擇再給蕭厲一次臺階。
可是蕭厲還是沒有說話。
溫塔終於有點不耐煩了:“蕭厲,你別太過分了——”
“唔唔唔……”
可她話還沒說完呢,蕭厲突然又衝上前來,將她擁吻在了懷裡。
他這回的吻和剛才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很深,很重,每一寸的呼吸都充滿了侵襲和掠奪的味道,彷彿是在控訴著溫塔對他的不上心,也彷彿是在赤\裸\裸地實施報復。
溫塔毫無防備地被他衝擊著,從一開始就被攻城掠地,逐漸有些崩潰。
等到蕭厲終於肯放開她的時候,兩個人的唇瓣都是溼漉漉的,溫塔已經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週末抽一天出來去約會,好不好?”
蕭厲抵著她的鼻尖問道。
這就是他最終想要的目的?
溫塔有氣無力地瞪著他,簡直恨不能將他給撕碎。
可她能說不好嗎?她現在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一條被摁在菜板上的魚,是沒有反抗的權力的。
“不去!”
可她還是稍稍地反抗了一下。
“就一天,我訂一家好吃一點的餐廳,我們好久都沒有約會了呢。”
但我還是根本就不想和你約會啊!
這回換成溫塔無聲地咆哮著。
她不想再搭理蕭厲,直接扭過了頭去。
蕭厲一點一點地磨著她,終於,最後溫塔還是點了頭。
這是溫塔第一回 在蕭厲的書房裡待了這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