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這裡?”
馮荻荻兩眼放光。
她不好說,剛剛她在上樓的時候,就見到溫塔和華喬嶼站在一起聊天了。
她於是直接當做沒看見,猜到華喬嶼會想要約溫塔看展覽,又猜到溫塔會以辦公室為由拒絕,所以她就提前到了辦公室來等她。
她兩隻眼睛眨巴眨巴,閃著精光。
“那個,塔塔……”
溫塔卻完全不知道馮荻荻在想些什麼,她只是問了嘴馮荻荻,便自己俯身下去,找自己放在辦公室裡的備用鞋子了。
馮荻荻問道:“你見到華喬嶼了?”
溫塔一邊找著鞋子,一邊應道:“嗯。”
馮荻荻又問:“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麼呀?”
溫塔找到自己的鞋子,這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你知道他今天要來?”她直起身子,反問馮荻荻道。
馮荻荻不知為何,也跟周寐一樣,略略心虛了一秒。
不過只一秒,她就老實回答道:“就比你早那麼一點點知道,周寐告訴我的。”
溫塔就知道。
她一邊換起鞋子,一邊回答道:“就是很正常的寒暄,他誇了誇我們的美術館,說我們審美不錯,我謝謝了他。”
“這就沒了?”
“不然你還期待什麼?”
溫塔無奈地看了眼馮荻荻,完完全全地窺出了她眼中八卦的意味。
“那些事情我當年不就和你解釋過了?”她微微蹙起眉頭,問。
“是解釋過了……”馮荻荻半是遲疑,又半是心虛,道,“但剛剛周寐說的,我又有些不確定了……”
其實馮荻荻也是隱隱約約記得,溫塔和自己解釋過她和華喬嶼之間的事情的,但奈何周寐的話實在是說的太有板有眼了,攪得她都覺得自己快記憶錯亂了,所以這才來找溫塔再度求證的。
由此可見,當年關於溫塔和華喬嶼之間的流言,到底傳的有多兇。
溫塔一言難盡地看著馮荻荻。
馮荻荻立馬低頭認錯:“你們沒有什麼就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就開始給周寐打字,告訴她關於這件事情的真相。
溫塔湊過來,看了眼她的手機,確認她是在給自己澄清流言之後,這才稍稍肯放過她,允許她再在自己面前再休息一會兒。
等到馮荻荻字打的差不多了,溫塔新換上的鞋子也有些適應了,她們這才一起起身,又一起往樓下走去。
—
周寐收到馮荻荻發來的訊息時,正坐在美術館一樓的大堂裡休息。
看到馮荻荻的話後,她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雖說上回,她有些不合時宜地開了下溫塔的玩笑,但玩笑歸玩笑,自從她知道,華喬嶼也打算來溫塔的美術館之後,人就一直有點膽戰心驚的,生怕溫塔當年真和人家有一腿,那萬一勾起了人家的往事,她的罪過不就大了?
畢竟溫塔已經結婚了,她的老公還是個難得的鑽石王老五,她可不想人家的婚姻因為自己而出現什麼問題。
她昨天新做了一副鑲鑽的指甲,但打字依舊飛快,給馮荻荻回過去:【那就好。】
馮荻荻回了個表情。
周寐環顧一圈,又問道:【話說,不是說溫塔她老公很愛她嗎?那怎麼今天第一天開業,她老公也不過來啊?】
那邊馮荻荻的訊息回的很快:【人家上回已經來過了呀,而且,他好歹是個集團老總,天天自己公司的事情都忙的要死,哪能常常大白天往我們這郊區美術館跑。】
周寐看著這番話,一邊點著腦袋,一邊回道:【有道理。】
然而,她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們說完話的半個小時之後,她們口中的當事人——蕭厲,還真就在大白天,又出現在了美術館的門前。
他的懷裡抱著一束不同於上回的粉紅色玫瑰花束,花束靜悄悄地盛開著,被他精心呵護在懷中,每一朵都顯得極其飽滿,又嬌嫩。
—
溫塔換上了平底鞋之後,終於覺得自己的雙腳獲得了一番新生。
她走路健步如飛,再度像只靈動的蝴蝶一般,穿梭在各人或駐足,或匆忙的身影當中。
這座美術館的創始人之一,是個極其有品味的女神——這是今天來這裡的許多陌生人對此共同的評價。
溫塔儘量保持著笑意,對自己接觸的每一個人都充滿親切,親切地和他們交談,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