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
現在又是這樣。
意識到思想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真的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溫塔也知道,思想從來不分高低貴賤,但她覺得,兩個人的思想,至少得分合適和不合適。
溫塔忍了又忍,終於,走到沙發上舉起蕭厲今天送來的這束玫瑰花,扔到他的懷裡。
“總之,蕭厲,以後你再也不許往我的美術館送花了,聽清楚了沒有?”她言簡意賅道。
蕭厲張了張嘴,似要辯駁,但是這一次,終於是溫塔攔住了他的話。
她補充道:“哦不,是所有的花都不許送了!我不喜歡,很不喜歡!”
蕭厲的話終於噎在了喉嚨裡。
向來炯炯有神的雙眸在溫塔斬釘截鐵的話說完之後,也罕見地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溫塔,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她剛才說的短短的兩句話。
哦,她不喜歡他送的花,她一點兒也不喜歡他送的花。
難怪上回她的臉上表現的那麼不情願。
明明挺直的脊背,在這一刻,忽而受傷的像只鴕鳥。
溫塔覺得,自己和蕭厲暫時陷入了有些古怪的氛圍。
自從上回在美術館她和蕭厲說完不許他再送花過來的事情之後,蕭厲回到家裡,就變得比從前沉默寡言了許多。
他別的地方倒是都沒怎麼變,依舊每天早上熱衷於送她去上班,每天晚上都要按時接她下班,順便晚上再做些有的沒的的體力活,但就是在說話上,他不再變得和從前一樣滔滔不絕了。
溫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
難道就因為她不許他送花去美術館?
如果這點事情都能把他刺激成這樣,那溫塔想,蕭厲也實在是太枉費他那一張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臉龐了。
不過她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想要蕭厲再把花朵送到美術館去,那麼就算他表現的再怎麼古怪,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她並沒有過多地關心蕭厲,只叫他一個人在那裡鬧脾氣。
九月十五是蕭厲之前說過的,想要帶她一起去參觀傅懷山私人館藏的日子,現在還有不到十天,在此之前,溫塔還需要和馮荻荻再一道去雲城出一趟差。
那是一場國內難得的高定藝術空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