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還不夠,還直接跳起來蹦了兩下。
溫塔的床不如江月灣的大,高度倒是差不多,她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就見到蕭厲在自己床上蹦蹦跳跳的樣子。
他一個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踩著她的床;腦袋蹦起來,直要砸到天花板。
溫塔站在浴室門口頓了兩秒,覺得這個畫面詭異又滑稽。
她原本想喊蕭厲冷靜下來坐好,但是一想起他晚上在表嫂面前說的話,溫塔又有些心情還行,允許他再跳了兩個回來。
等到他終於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走到今天溫祝華女士給她送的禮盒袋子前,從墨綠色的禮盒袋子裡掏出了那份檔案袋,遞給蕭厲。
“這是媽媽喊我給你看的,說是什麼新專案,溫氏一家吃不下,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兩家聯合,一起投資。”她和蕭厲說。
蕭厲看了眼溫塔手裡的檔案袋。
就在溫塔以為,他就要接過她手中檔案的時候,蕭厲卻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將溫塔連帶著檔案袋,一併拉到了床上。
“專案沒問題!”
蕭厲抱起溫塔,隨口答道。
溫塔擰了擰純天然的細眉,不是很滿意他的態度。
她正想就著坐在他懷裡的姿勢反問他,就聽蕭厲很快又嚴肅地看著她的臉龐,問道:“但是寶貝,你頭髮是不是還沒吹?”
溫塔聽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頭上纏的幹發帽。
哦是的,剛剛洗完澡,她打算先護膚,護完膚再去擦個身體乳,最後再去吹頭髮來著。
但是這是問題的重點嗎?
“你都不先看一眼專案的內容嗎?”溫塔覺得很是荒唐地問道。
“岳母喊我投的專案,多半不會錯,我待會兒仔細看看就是了。”蕭厲回答完溫塔的問題,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幹發帽,又問道,“寶貝,我幫你吹頭髮吧?”
“我不要!”溫塔立時反駁。
“為什麼?”蕭厲反問。
“你不會吹,上次就把我吹得燙死了,再這樣下去,會把我頭髮吹毀的。”溫塔隨便找了個藉口。
“可是你不叫我慢慢練練手,我不就永遠都學不會幫你吹頭髮?”蕭厲振振有詞道,“寶貝,今晚就讓我再試試吧,再試試吧,嗯?”
他纏著溫塔,不依不饒。
溫塔都不知道,蕭厲又是哪裡學來的這些花樣。在她看來,吹頭髮是件十分親暱的事情,只適合熱戀中的情侶。如果不是必要,她真不是很想和蕭厲做。
雖然她和蕭厲剛剛結婚半年,早就把更親密的事情,也都給做過了。
“寶貝,寶貝,你就叫我吹吧,我保證開最小的風,幫你吹得服服帖帖的,還有什麼精油,也都給你塗上……”
但蕭厲實在不知道又是從哪裡學來的毅力,溫塔不鬆口,他就不放手,死死地抱住她,好像非得從她的嘴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才肯罷休。
終於,溫塔撐不住了。
“行行行,你吹吧。”她萬分不耐煩道。
“好嘞!”
蕭厲果然立馬鬆開了對她的禁錮,衝下床去給溫塔找吹風機。
溫塔坐在床上等著,瞥見被他隨意給扔在被子上的檔案袋,漸漸有些摸不著頭腦。
蕭厲到底是靠什麼白手起家,有了今天這等家業的?
她看著那份檔案袋,沒過多久,蕭厲就興沖沖地拎著吹風機回來了。
他喊溫塔將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擰到半乾的頭髮同時也散落在他的腿上。
溫塔就這麼側躺著,享受著蕭厲對自己的服務。
吹風機的風聲呼呼響起在她的耳側,漸漸的,她就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記得了。
當然,她也不會知道,在把她安穩地照顧到睡著之後,蕭厲終於又拎起了那個被隨意扔在被子上的檔案袋。
溫塔的房間比起江月灣的不算大,但也有一個單獨的小書房。
他拎著檔案袋走到小書房裡,開了一盞橘黃色的暖光,一個人仔仔細細地在燈光下,把專案書看完了一整遍。
直到凌晨三點。
九月四號,是美術館正式面向大眾開放的第一天。
溫塔定了個早上五點的鬧鐘,一大清早就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的時候,蕭厲還在睡著。
溫塔從來沒有什麼大早上就擾人清夢的愛好,睜眼之後,只是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尚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