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一旁的路人駐足,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她得多絕望才會忍痛離開相戀五年的人。”
蕭燚笑了,只是笑容滿是嘲諷和苦澀。
就在剛剛兩人見面之前,他仍堅信韻兒是愛他的,現在想想他就是個小丑!
蕭燚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不用再說了!”
他拔劍斬斷一片衣襬,而後手指在劍鋒上抹過。
緊接著,他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那片衣襬上疾書。
不多時,他便將手中的衣襬扔到了納蘭韻的懷中。
“記住,我不是被你退婚,而是我休了你!”
“什麼?”納蘭韻一臉驚詫,她的目光在那份血寫的休書上掃過,渾身氣得發抖,“你竟然要休了我!”
納蘭韻銀牙緊咬,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
她若是被休了,若是傳出去,日後還怎麼嫁人。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呵——
“你的感受?”蕭燚的目光在眼前三人身上掃過,“你們又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他攥緊拳頭,手指上的鮮血滲出,滴落在地上。
“我知道你拜入萬花宗,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蕭燚目光堅毅,語氣冰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說著,他抬手指向一旁的書院廣場。
“三日後,我必會成為院長的親傳弟子!”
呵——
納蘭韻譏笑一聲。
“你若是能進入書院,我納蘭韻給你為奴為婢!”
她很清楚,別說是三日,就是三年,三十年蕭燚也不可能進入書院。
書院的考核其中之一便是要有才氣,她自小和蕭燚相熟,對方肚子裡有沒有墨水,她會不清楚嗎?
另外,雖然蕭燚凝聚真氣的時間比她還早,可如今蕭燚還是築基,這輩子最多也就止步於元嬰了。
可如今她已經踏入結丹境,更是拜入萬花宗,連宗門之中的那位大師兄,南越的三皇子都曾多看了她幾眼,自己憑什麼和蕭燚在一起。
她想要退婚,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