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服務員,乘警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是奮力的擠開人群,來到了這裡。
“我怎麼就對不起自己這身衣服了?”
鄭冬梅怒視著武煜然,直接的就發飆了。
她行的端做得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對武煜然剛才的話極其惱火。
“你也覺得這位大爺身上有點味道所以活該被人誤解,對吧?”
武煜然淡淡的看著鄭冬梅。
鄭冬梅沒有吭聲,她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老人,也是要注意自己的衛生的。
“大爺,可以嗎?”
武煜然看著老人問道。
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聽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好吧。”
老人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武煜然直接的掀開了老人的上衣。
“你要做什麼?”
“給我停下。”
列車服務員,乘警看到這樣的情形,都是紛紛的喊了起來。
這是公眾場合,將一個老人的衣服撩起來算什麼?
耍留氓嗎?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愣住了。
他們看到老人身上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傷疤,其中有一個傷疤處是黑色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很明顯,老人身上有味道不是因為他不講衛生,而是因為他身上有傷。
“知道這是什麼傷留下的傷疤嗎?”武煜然看著鄭冬梅問道。
“槍傷。”
鄭冬梅回答道。
她見過槍傷留下的口子,所以識的。
“那你知道這傷口多少年了嗎?”
武煜然再次的問道。
“不知道。”
鄭冬梅搖頭道。
她能看的出來傷口應該很久了,但是,具體多久他無法判斷。
“這傷口已經存在了將近七十年了,這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傷口。而他這條腿也是在戰場上失去的。”
武煜然說著瞥了一眼鄭冬梅。
鄭冬梅狠狠的咬著嘴唇,臉上出現了羞愧的表情。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震撼之情。
如果武煜然說的是真的,眼前這位老人那可是參加過戰爭的老兵啊,身上的傷疤那都是功績的象徵啊。
“你知道他為何這麼大年紀還需要擠火車嗎?”看著鄭冬梅,武煜然繼續問道。
“不知道。”
鄭冬梅搖頭,她也覺得很是疑惑。
如果眼前的老人真的是一名老兵的話,那地位應該很高,現在的生活條件應該很不錯的,怎麼可能這麼大年紀還要擠火車?
這太不附和邏輯了。
“因為大爺覺得上戰場,為國家,為人民打仗那是他自己的責任,因此,他從來沒講過自己受傷的經歷,從沒講過他的功勞。哪怕生活一直很苦。在那個年代,自己不說,誰又能知道?”
“知道我剛才給大爺讓位置的時候,大爺是怎麼說的嗎?大爺說年輕人也不容易,也很累,他扶著座位站一會兒都行。大爺考慮的都是其他人,沒有考慮過自己。”
“剛才如果不是你事實不分,要將打女人的惡名扣在我的頭上,大爺不想我受委屈,他也不願意將這些傷疤展示給我們。”
武煜然看著那些傷疤,也是狠狠地咬了咬的嘴唇。
這位老人高尚的品質也是深深的震撼了他。
“是我的不對,我錯了。”
鄭冬梅的頭低了下去。
“大爺,我們工作有疏漏,我現在給您安排一張床,您也可以在裡面休息一會兒。”
乘務員連忙的挽住了老人的胳膊,一臉的熱情。
之前,老人肯定是不可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的,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即便腿腳不方便,身體有傷,該怎樣還得怎樣。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老人的身份不簡單,那可是上過戰場,立過大功的老兵。
如果她能服務好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如果讓老人不滿意,搞不好她的工作就丟了。
“不用了,這裡就挺好的。”
“不麻煩你們了。”
老人連忙的擺手道。
“你這個老東西,真是活該。”
“有床不去卻偏偏坐到我這裡,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要噁心我?”
“你這個老不死的!捱了那麼多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