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補刀極快,一拳再砸向他的腿骨,保證他一時半會沒法再爬起來。
周圍的起鬨聲戛然而止。
幾個跟梁武要好的人立馬上前反擊。
陳寶香早有準備,穩穩地跟兩三個人拆了十幾招,見他們不講武德地抽刀了,便也不客氣,一撩袖口就亮出捆好的袖箭。
張知序的寶庫裡的確什麼都有,尤其是武器,全是精鐵所鑄,雖然數量不多,但極為好用,射出去的鐵針不致命,但能很快讓人喪失打鬥能力。
除了袖箭,還有雙青劍和透骨鞭。
她只憑這三樣東西就可以豁命反抗,不但站穩了自己的一方陣地,還將湧上來的禁軍逼得幾近幾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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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錄事越打越心驚,這人是個練家子,還是個野路子和正路都會的練家子,下手又重又準,且戰意高昂,完全沒有因為孤身奮戰就短了氣勢,反倒將他這邊的人打得心裡逐漸沒底。
門口分明都已經退開了一條路,這人也沒有要逃的意思,而是興致勃勃地對上往東南角躲的幾個人,非把人撂地上不能動了為止。
錄事看明白了,這人純是為打架來的。
“都是廢物嗎,這麼多人按不住一個女人?”他怒喝,“統統給我一起上!”
“大人,咱們的人傷了大半了。”手下猶豫地道,“這人瞧著也是個官兒,走明路說不定還好拿些。”
“什麼明路不明路的,殿下的命令你豈敢違抗?”錄事皺眉看了看外頭,有些猶豫。
陳寶香斜眼掃過來,手上生風,一掌劈到一個禁軍的臉側。那人嚇得臉一白,還沒挨著就先自己躺到了地上。
她一頓,也不深究,繼續找下一個人。
後院裡傷者遍地,血氣濃重,剩下的人已經沒多少窮戰之意了。見有臺階可下,便都不著痕跡地躺去地上。
陳寶香臉上掛著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喘著粗氣回眸四顧,卻見已經沒什麼人了。
大門被一腳踢開,白著臉的張知序焦急抬眼時,剛好對上她冷漠又狠戾的眼尾。
孤高肅殺,像一匹猩紅長月下回望的狼。
他微微一震,心口也跟著一動。
下意識地想上前,理智卻及時回籠,張知序收斂神色,平靜地又將門給關上了。
“殿下,我手下的人下手一向沒輕重。”他回頭對李柔儀道,“但按大盛律法,若有人挑事在先,則還擊者無罪——這一條律,不知宮中太傅可否有授?”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