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沒什麼好的辦法。”
“也有一個辦法,但由臣說出來,未免冒昧。”
李秉聖挑眉:“你方才那話已經夠冒昧了,還能有比那更冒昧的?說來聽聽。”
陳寶香麻溜地跪了下去:“請殿下將公主府附近的那處小院賜予臣。”
李秉聖:“……”還真是挺冒昧的。
她氣樂了:“這邊的院子有多貴你知道嗎,張口就敢問本宮要?”
“可臣只有住在附近,才能事事都與殿下通達,無論以後升任去何處,都不會與殿下產生嫌隙。”
主意挺餿的,但話也挺對的,她若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也就代表自願被她掌握,相當於把身家性命都押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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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宅院這樣的大賞,可比新帝那些小恩小惠有用多了。
再想想碧空最近的彙報,這人指不定還能釣來個張知序……
香扇一合,李秉聖道:“行了,這次本宮先準了你,下回可不許再提這麼冒昧的要求了。”
“哇——”陳寶香驚喜地亮起雙眼,“殿下您真答應啊?您可太大方了,臣此生必定為您肝腦塗地,護您得償所願。”
“油嘴滑舌。”李秉聖笑著搖頭,“本宮那些個男寵要是有你一半嘴甜,本宮也不至於天天都要換人。好了,讓碧空帶你去搬家,本宮要歇息了。”
“多謝殿下——”
陳寶香十分高興地離開長公主府,得了院子之後讓碧空去原先的小院裡收拾,自己則迫不及待地要去找張鳳卿。
結果剛走到張家門口,就看見一群人正在往牛車上搬東西。
那牛車乾乾淨淨,用來捆東西的繩子還是新的,打著十分規整的死結,連遮物用的油皮紙都像是新裁的,一塵不染。
一看主人就有潔癖。
她繞過一輛牛車,正想去看主人是誰,結果就看見了正在與管家交接的九泉,還有旁邊立著的寧肅。
陳寶香:“……”
“陳大人。”寧肅看見了她,臉色一變,閃身過來就將她拉到一旁偏僻的角落裡。
“怎麼回事?”陳寶香納悶,“你家主子要去遠遊?”
“不是。”寧肅搖頭,想了想,道,“主子因為拒婚,被張家趕出來了,現在無處可去。”
啥?
她震驚了:“那皇婚,他就這麼直接拒了?”
“尚未跟宮中回稟,只是在家頂撞了長輩。”寧肅長嘆一聲,黑黝黝的臉上一片愁苦,“老張大人執意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
陳寶香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問:“他人呢?”
“被老大人打傷了,先去了街口處的醫館。”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