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束和藹地說了一句:“今日大宴,你多關懷關懷後輩,也好讓長公主放心。”
自從長公主認了義妹,就對那女子頗為在意,時不時擔心自己暴怒傷人,在陛下面前屢屢提起想讓那人正式擔任巡防營統領之職。
陛下和他當然都不樂意,巡防營統領隨便哪個草包來做,都對他們有好處,獨陳寶香不行。
只要應付過今日,長公主那邊就沒有由頭再說話了。
程槐立一邊應下一邊想,他又不是真瘋,表面功夫當然能做好,只要先把人從保護圈裡騙出來,他有的是手段對付。
而眼下——
他揚起難得一見的慈祥笑容,準備在陳寶香進殿來的第一時間就上去關切問候。
另一邊的陳寶香一進宮門手就開始發抖。
張知序瞥她一眼:“害怕?”
“不是,是激動。”她眼眸晶亮地道,“我許久許久沒見程將軍了。”
偷藥的時候不是才見過?張知序想問,但一頓,跟著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陳寶香每次看見程槐立的第一反應,似乎都是躲?唯一一次在程槐立面前露臉,還將程槐立嚇得魂不附體,甚至直接暈厥了過去。
側頭看向她的臉,張知序眉心漸皺:“你……若不能上殿,我可以去替你告假。”
“無妨。”陳寶香笑眯眯地看向前頭,“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長長的宮道上就他們兩人還在慢吞吞地走著,遠處的宮殿裡卻已經是絲竹舞樂,人聲鼎沸。
李秉聖漫不經心地喝著酒,眼尾一瞥門口,笑道:“來了。”
程槐立也如先前計劃好的那樣,推著自己的輪椅迎上去,慈祥地開口:“陳……”
一個字剛出口,他就看清了陳寶香的臉。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