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
圖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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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庭安大步邁過迴廊,前擺的盔甲被甩得鏗鏘作響。
但只走到清風臺之下,他就停住了步子,遙遙朝那人半跪行禮:“卑職見過殿下。”
五絃琴散漫地響了一聲。
李秉聖抬眼,無聲地嘆了口氣:“你來得倒是比誰都快。”
“方才宮裡傳令,說巡防營統領一職由楚晏暫代。”張庭安沉聲道,“卑職以為不妥。”
“這是陛下的旨意,你覺得不妥為何不去找陛下?”她捏扇轉頭,分外不滿,“是覺得本宮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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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不敢。”張庭安皺眉看她,“但楚晏是殿下府裡的人。”
說得好聽是府裡的人,再直白些就是男寵。
一個毫無武功、什麼都不懂的男寵,憑什麼能當從四品的統領,掌管京都安危?這簡直是荒謬。
陛下顯然也是不該同意的,但雙方角力一番,還是長公主佔了上風。
滿朝文武無人敢再勸,但張庭安敢。
他執拗地抱拳拱手:“巡防關乎上京太平、百姓安危,請殿下三思。”
李秉聖倏地笑了。
她懶洋洋地起身,漫步走下清風臺,走到張庭安的面前,躬身與他湊近。
“想讓本宮換人?可以。”
香扇抵住他的下頷輕輕抬起,她笑,“你也像楚晏一樣伺候本宮,本宮就將那巡防營統領之位拱手相讓,如何?”
張庭安沉了臉色,氣得拳頭都發緊,但礙於身份,最多隻能別開頭,卻做不得別的冒犯之舉。
長長的絡腮鬍在她手心一劃而過。
李秉聖突然不高興了,蹙起眉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鬍子留這麼多做什麼,跟野猴子似的。”
“卑職無心巡防營統領之位。”張庭安不理她,繼續一板一眼地道,“卑職所願,無非是有能者居之,殿下麾下不止楚晏一人,請殿下勿要將江山社稷作兒戲。”
李秉聖的臉色突然陰鬱得像深秋傍晚落雨的天。
她摔了香扇,一腳將張庭安踹得跪坐下去,勃然大怒:“是我將江山社稷作兒戲,還是他李束不遵禮法,禍亂天下?”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