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撓頭,“許是煙霧太大,他們眼花沒看見?”
張知序搖頭:“分明是巡防營裡有內鬼。”
除非內鬼接應,否則就這個包圍圈,那人不可能逃得掉。
“誰啊,這麼手眼通天?”謝蘭亭震驚。
張知序也納悶,能在巡防營裡安插眼線,這人怎麼也得是位高權重,可若真位高權重,又怎麼可能只逮得著這樣的機會。
他繼續往主殿裡看。
程槐立似乎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有些氣憤又懊惱地當著眾人的面將守衛統統撤去。
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在場不少大人想走。
程安卻帶人來攔,笑道:“有刺客闖廟,各位亂走怕是不安全,還是先去齋房裡歇息,待人手充足了,好一家一家地將各位護送回去。”
“有勞了。”各家大人勉強拱手。
張知序跟著他們一起被引去齋房,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程安將他和謝蘭亭安置在了離程槐立所在的房間最近的兩間裡。
“什麼意思?”謝蘭亭挑眉,“他懷疑我們?”
“畢竟不對盤,我又恰好在場,他懷疑也是理所應當。”張知序推開窗戶,施施然搬了凳子坐下,“不過我可不會這麼蠢,明知有埋伏,還往人刀口上撞。”
他想見程槐立有的是機會,哪怕這人平時閉門不出,可宮宴總是要去的吧,每年聖人生辰、長公主生辰、太子生辰……多了去了,何必挑他準備得這麼好的時候動手。
謝蘭亭覺得有道理,跟他一起搬凳子坐下,繼續看戲。
原先魚龍混雜的人被清理了大半,剩下的官員或者官眷都是有名有姓,有小僧敲門挨個知會,說會在酉時集結眾人一起聆聽方丈講經。
張知序懶洋洋地看著,就見附近各個房間都不停的有人進出,一會兒這個鬧了肚子,一會兒那個見了刺客。
原先埋伏得好好的暗衛,被這一通折騰,終於也是暴露了大半。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