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你找我?”她笑問。
屋子裡一瞬死寂,銀月欣喜地看向她,地上的張溪來撐地的手也微微動了動。
“這位就是住在明珠樓的陳姑娘?”主位上的人開了口。
陳寶香定睛一看,嚯,好個絡腮鬍長滿臉的壯士,銅眼鐵眉,氣勢十分駭人。
她打趣地作禮:“這位難道就是傳說中驍勇善戰的張大將軍?”
銀月臉色一變,焦急地看著她,輕輕搖頭。
什麼意思,她認錯了?
陳寶香不明白,卻聽得上頭的人嗤了一聲,語氣冷硬地道:“你就是用這油嘴滑舌的一套,哄得張鳳卿為你破例?”
這人好像不太幽默。
陳寶香站直身子,愣頭愣腦地與他回視:“他為我破什麼例了?”
“闖地牢、帶回張家祖宅、親自守著你養傷治病、還讓你住在他隔壁。”張庭安皺眉,目光不善地打量眼前的人,“這些,還不叫破例?”
銀月呼吸都緊了,連連朝陳寶香使眼色。
她家這個大哥最是古板嚴苛,也最是看重二哥哥,在他眼裡,天上的仙女都不一定能與二哥哥相配,就更別說眼前這位一看就不太正經的姑娘。
別頂嘴還好說,隨便敷衍兩句就能全身而退,可寶香姐姐看起來完全不知道狀況,大哥說一句,她要頂三句。
“原來這些叫破例啊,我還以為是對朋友的熱情招待呢。”
“朋友?”張庭安冷笑,拍出一張謄抄的籍貫,“你什麼人,能與他做朋友?”
粗糲的手指在三鄉村三個字上點了點,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陳寶香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有些下放。
她打量面前的人,突然又笑開:“按大將軍的說法,鳳卿不是把我當朋友,那就是對我別有所圖?”
“休得胡言。”張庭安震聲拍案。
桌上的茶盞被這一下震得四分五裂,外頭的守衛也驚了一跳,紛紛拔刀出鞘,圍在了門口。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