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有過,人必知之。新放盞處五分——裴公子,又是你。”
酒沒過幾輪,裴如珩先喝得迷濛了雙眼。
陳寶香目瞪口呆地看著,就見先前還對她頗有微詞的眾人,眼下已經是個個都目露欣賞。
“姐姐好厲害!”裴如玫興奮地攬住她的胳膊,“勸罰規矩反應得比那掌宣令行酒的律錄事還快。”
大仙不吭聲,似乎是累了。
陳寶香連忙接過話來:“這算不得什麼,佔些熟練的便宜罷了。”
說著,又湊到裴如珩跟前去,眨巴著眼問他:“公子可是醉了?”
裴如珩真是醉了,不但沒將她拂開,反而有些惱地瞪她一眼。
浸水一樣的黑玉眸嗔怪間又帶些迷濛,瞪得她心肝都顫了一下。
“我扶你去旁邊歇歇吧?”她輕聲問。
張知序瞧著,就見陳寶香不顧人家的掙扎反對,愣是將人架去了花園散心。裴如玫一開始還跟著,但到了花園門口,小姑娘十分識趣地道:“我在這裡歇歇腳。”
陳寶香對她嘿嘿笑了兩聲,便扶著裴如珩進去了。
張知序有那麼一瞬間以為她真要光天化日強搶貴男。
但尋著涼亭坐下之後,陳寶香只是問他:“你還好麼?”
裴如珩皺眉看著她,不明所以。
陳寶香嘆了口氣,猶豫地道:“昨兒樂遊原裡的燒尾宴,我遇見了你舅舅程槐立,想著他一向待你好的,便主動去給他敬酒。”
“誰料有刺客闖了進來,你舅舅他……我怕你難過,又怕你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事,會怪在我頭上。”
“裴郎,咱們兩情相悅,萬不能有這種誤會呀。”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