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一扭地往外走:“你在這兒等我回來便是。”
張知序跟著她出門上車,卻在半路就停車下去,等在了路邊。
“你該不會是想?”他眉心漸皺。
遠遠地看見熟悉的馬車駛過來,陳寶香微微一笑:“還是大仙瞭解我。”
說罷,袖子一甩,哎呀一聲整個人都往前摔。
“籲——”守墨勒住馬,皺眉張望,“公子,前頭好像有個姑娘摔倒了。”
裴如珩懨懨地靠著車壁:“碾過去。”
“啊?”
“我賠得起,你碾過去。”
這像話嗎!陳寶香連忙哎喲一聲,翻身露出了臉。
“公子,是寶香姑娘!”守墨驚呼。
車廂裡安靜了一瞬,接著裴如珩就面無表情地出來,親手拿過韁繩,對著她的方向就喊:“駕。”
“你這人!”她氣呼呼地坐起來,“怎麼不講道理的。”
“你講道理。”他冷眼睨著她,“都攀上高枝了,還來我這裡用這種低劣手段?”
“什麼高枝不高枝的。”她拍拍裙子起身,走到車邊仰頭看他,“我跟張知序其實壓根就不熟。”
這是她嘴裡難得的真話,但裴如珩顯然不打算相信:“滾。”
“你撞傷我了,滾不了。”她一屁股坐上車轅,而後往車廂裡看,“岑姑娘今日怎麼沒跟你一起?”
“關你什麼事。”
“可關了。”她撇嘴,“你若跟她好,我便不來糾纏。”
這話一出,裴如珩臉色倒是好看了些,隨手將韁繩扔回給守墨就進了車廂。
陳寶香厚著臉皮跟進去:“說呀,你舅舅大壽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怎麼不跟你一起去?”
“人家自有馬車獨去,哪像你,還來蹭我的車駕。”裴如珩拂袖,“張知序給得起你宅子,給不起你一輛車?”
“都說了跟他不熟,只不過你身邊有佳人,我總不能破破落落的去讓你們欺負。”嘴角往下一撇,她耷拉下雙肩,“我也是要臉的呀。”
:()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