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說,虛驚一場,晚上慶祝一下吧。
她開心地打了我一拳,我拉著她的手回家。
(六)、站直了
岳父岳母兩個老人家說到底都是有文化有知識的人,岳父原來是教師,後來調到司法局工作,岳母做了一輩子的教師,原來兩個老人家都住在山裡面,也都在山村裡教書,後來積攢了一點錢後就在當地的小縣城裡買了一處房子,雖然住在了縣城裡邊,但是山裡人的憨厚幾十年了卻一點也沒有改變,雖然開始他們兩個老人家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但後來看到我們兩個決心這麼大,也就同意。既然同意了,兩個老人家也把我當成了他們的親人,家庭中的一員,所以也經常對我問寒問暖,只要有事開口,兩個老人家都會盡力幫忙,但因為我是一個外地人,也許是出於外地人的一種自尊,也許是自己個性使然,儘管我有很多的困難,我不想去麻煩別人,更不願意去找岳父岳母,我更願意一個人扛,我想從中樹立自己的一些尊嚴與價值感。
當初訂婚的時候,他們就說,既然是你自己在沙州買房了,手頭也比較緊,聘禮也就不要了。儘管他們已經開口了,不管多少,我得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二00三年年底,我沒有回老家過年,而選擇了在岳父母家過年。開始我有些擔心兩個老人家是否會不開心,當我到了他們的家裡以後,先前的顧慮就全部打消了,他們把我當成是家庭中的一員,儘管岳父不怎麼說話,但從他很少的話語中,我能感到他的內心深處的一種關懷,因為那幾天天氣很冷,他就不時問我冷不冷,如果冷的話,他的衣服給我穿,還經常透過我的愛人來了解我的一些喜好。而岳母就開朗了許多,要求我喜歡什麼就說出來。比如說早餐我不喜歡吃豬肝,而我愛人卻很喜歡,岳母知道以後,每天早餐就做兩次,我愛人的早餐有豬肝麵條,而我的麵條裡面就另外加幾個荷包蛋。
正月裡,有幾天天氣格外暖和,我和愛人就坐在房子二樓的陽臺上曬太陽,她大姐的兩個小孩也喜歡跟我們在一起,那時,兩個小孩就搬兩把椅子到陽臺上,把作業本拿出來,在那裡認真地寫著作業,我和愛人就當起了評委,兩個小孩很是在意我們的評判,兩個人你追我趕的,很有一番樂趣。
一天岳母也到二樓的陽臺上跟我們聊天,在聊天中,她問我們生活有沒有什麼困難,我們都說沒有。她說她準備給我們幾萬塊錢,用於我們購買房子付二期款。愛人知道我的脾氣,當時就委婉地拒絕了,當岳母看到講了幾次我們都不接愛,她就到廚房去做飯了。
岳母講的是文成話,當她走後,愛人就把剛才岳母的一些意思跟我講了。我說我們現在的經濟還可以,他們的錢我們就不要了,以後真的有困難再說吧。
後來岳母又跟愛人講了好幾次,愛人都拒絕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我也因為這件事,更加了解他們了,也一直認為自己做得的是對,至少現在每次回到愛人的老家,見到兩個老人家,我都覺得自己的腰桿挺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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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美麗沙州(8)
(七)、我答應一輩子送十首詩給她
別人都說文人有點酸,這個觀點我贊成,因為文人有的時候就愛咬文嚼字的,有的時候還會問你:“茴字有四種寫法你知道麼”等等之類的話。但是文人也有可愛的一面,有的時候,他會借物詠志,借詩抒情。
我不是文人,但由於和文字沾了一點邊,所以有的時候喜歡製造一點浪漫的氣息,給愛人一個驚喜;也有的時候,和愛人關係緊張了,不好意思當面表達自己的情感,就借詩抒情。
一次與愛人在江邊大堤散步的時候,看著晚霞與落日,迎著江風,江面海鷗點點,船泊帆帆,蘆葦搖弋,不禁詩情大發,當時允諾愛人一生要為她寫十首詩。
記得第一次給愛人寫詩是在與愛人剛談戀愛不久的時候。那時候覺得愛人是天山的雪蓮,西湖的露荷,純潔而又高貴,清秀而又優雅。熱戀之中,文人的酸勁起來了,就不禁賦詩一首,主題是《在這樣一個冬天》,副題是《致鬼精靈》,而且還大言不愧拿到公司的雜誌的刊物上去發表:
在這樣一個冬天候鳥南飛了青蛙冬眠了螞蟻搬家了但茫茫沙漠的駝鈴清脆剛強
在這樣一個冬天小草枯萎了溪河斷流了楓葉霜染了但剛阿錚錚的傲骨秀麗依然
在這樣一個冬天富貴的牡丹謝了啼血的杜娟遠了爛漫的櫻花枯了但你的笑容一如驛外的寒梅獨孤燦爛
這樣一個冬天一切都變了所有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