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面對?
一顆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樣,令他呼吸變得急促難為。
寧氏道,“等東西拿來之後,你便知道。”
見她執意不肯說,穆文禮只得耐心等待著。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周嬤嬤就拿著東西進來了。
穆文禮額上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周嬤嬤將東西遞向寧氏,是一個方正的小匣子。
寧氏接過小匣子,並未開啟,而是直接遞向穆文禮,“三弟,東西都在裡面,你自己看吧。這是你的家事,如何處置文氏我不干涉。”
稍頓片刻,她又道,“不過,若三弟你還不信這裡面的證據的話,我還有其他的辦法讓你看清文氏對你所編的謊言。”
穆文禮雙唇緊抿,沒有說話,而是看著手中的匣子發呆。
匣子雖小,可在他手中卻重逾千斤,令他難以重負。
心情更是五味雜陳,既想趕緊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可又不敢看,怕真的會看到令他傷心欲絕的東西。
不看。尚能心存一絲僥倖,可以執著的認為文氏不曾背叛過他。
看了之後若是證據確鑿,那他該怎麼辦?
怎麼辦?
寧氏夫婦瞭解他此刻的心思,穆文仁道,“老三,東西給你了,看與不看在你自己。不過,身為大哥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容姑息,你考慮清楚。”
“嗯。我知道。”穆文禮輕輕點頭。
而後他稱自己累了。先回去了。
他雙手抱著匣子先離開了秋楓園。
定遠侯看著門口還在輕輕晃動的門簾,長嘆一口氣,哀道,“唉。真是家門不幸啊!”
“唉。”穆文仁也嘆氣。“父親。不瞞您說,當我們得知文氏的所作所為之後,也不敢相信。想著是不是哪兒出了錯。等我們繼續查下去之後才發現,真相永遠都是那麼殘酷。
我們之所以一直沒說,就是擔心老三承受不了這打擊,同時也希望文氏能改過自新,可惜文氏一直將老三的善良當愚蠢,從未停止過對他的傷害。”
定遠侯聲音暗啞的道,“文氏做了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於情於理都不能再留在我們府中,不過,咱們暫緩幾日,等老三接受這事實之後咱們再提。”
“嗯,一切聽父親的安排。”穆文仁點頭,略沉吟了一下,他說道,“父親,老二夫婦的事情……”
“老大,老二夫婦罪孽深重,要如何處置我都沒有意見,你們作主就好,不用問我的主意,我就權當沒養這孽畜。”定遠侯知道他要說什麼,擺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兒子落到今日的下場,也不能全怪兒子太過分,他這做父親的也有責任,是他沒有教好,才讓兒子陷入了泥沼深淵。
穆文仁見此,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父親的心情不好受,他的心裡何嘗不難過。
雖然與穆文義乃同父異母的兄弟,加上自幼他不在府中長大,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但畢竟有著血緣關係。
最最重要的是穆文義是父親的兒子,沒有哪一位父親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事。
如何他要找穆文義算賬,無疑會傷父親的心,可就這樣放過穆文我,他又對不起妻女,因穆文義的所作所為的確是畜生都不如。
所以,接下來該如何做,他真的十分糾結為難。
大家各懷心思,都沒有什麼說話的心思。
寧氏簡單向定遠侯說了下過年的安排,定遠侯點頭道好,讓她去安排,而後他也離開了秋楓園。
下晌傅暻過來了。
他先說了對賈明和黃氏的處置。
自從賈明帶著黃氏逃走之後,面對方家三番五次的上門討公道,胡家無奈之下乾脆對外宣稱說賈明死了。
這對個說辭方家人自是不信的,這幾年方家一直派人在四處尋找賈明和黃氏二人的下落,誓要為方氏報仇。
傅暻就將賈明和黃氏交給了方家人,至於黃氏的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他已派人將孩子送去了江南胡家,對於自家的孫子,相信胡家人會善待的。
至於賈明和黃氏二人現在到底是生是死,傅暻沒說,穆錦晨一家也沒問。
他們相信方家人不會輕饒了這對惡賊。
至於劉明亮,日後有可能還有用,暫且留著沒動。
傅暻見穆文仁眉宇之間帶著愁色,知他心裡在愁什麼。
“世子爺,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