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使者之一的青陽使及一眾高手,趕赴甘肅,以聲援新教與老教的衝突。我們連江林門與回回老教關係密切,再加上還有官府暗助,豈能怕了他們白蓮教?”
許維聽到此處才曉得原來白蓮教也參與其中。
這白沙林門曾經算計了一回言世鐸,現在便替言老把這筆帳給討回來。趁著他們只有兩個人的大好時機,順便搭救下這蘇四十三,還可以見到夢寐以求的聰兒姑娘,又能完成皇上交代的探查白蓮教的任務,真是一舉數得。就不知那可惡的齊林死了沒死,那丁三思也是個草包,居然怎麼就沒把他給打死!
許維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楚楚可人的王聰兒姑娘的音容笑貌來,那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小下。
許維對付自己的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只有夠狠,才能在這社會上立足腳根。
以最原始的投石問路之法,在屋外丟了一塊小石頭,弄出點聲響後,屋內的兩名看守聞聲後都走了出來。許維悄無聲息地摸到二人身後,手起刀落,一人一刀捅在後心上,兩名守衛未發出任何聲響,便都倒在血泊之中。
連江林門的高手都調遣到千心峽谷內,在這裡看守的人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門中弟子,所以許維才會如此輕鬆地解決掉這兩人。
許維仔細擦去匕首上的血跡,重新放回長靴內後,大步流星進入屋內,很利索地把綁在屋角落的蘇四十三身上的繩索解開,蘇四十三對這突如其來的救星有點驚愕,過了老半響才向許維致謝道,
“多謝壯士搭救之恩,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我姓許名維。”
“我蘇四十三謹以安拉的名義向許維兄弟致謝,願安拉賜給你平安,今後只要許兄弟來到甘肅境內,遇到困難向我新教求救,我新教兄弟姐妹必會竭盡所能幫助您。”從這個個頭高大,肩膀寬大,和藹可親的撒拉族青年男子身上,許維感受到了真誠。
前來甘肅之前,許維也花了點時間熟悉這沿途的風俗概貌,知曉這甘肅一帶乃是撒拉族、回族的聚居地,都是信奉*教的民族。
按照*教“天課制度”的規定,凡有資財與收入者,除生活的必要開支外,其餘財產要按一定比例交納給清真寺。這種天課本意是好的,可久而久之就被清真寺的教長、阿訇所獨佔。
隨著社會生產的發展與個人財富的增加,教長與阿訇們佔有的天課也日益增多。教長們利用教民所繳納的天課購置土地,又租給農民耕種,進行地租剝削。這樣,土地日益集中於清真寺,而教長們也逐漸變為大地主。與此同時,教長們為控制清真寺的土地與財富,也從教民推選變為世襲,這就形成了‘門宦’制度。
門宦制度大致可與兩晉初唐時期的世族豪門相姘美,他們勾結官府,牢牢地控制著千百萬的教民。
許維只知這撒拉及回族都信奉*教,卻未料居然還有新、老教之分,再加上也想深入瞭解地方豪族,便發問道,
“這*教怎會有新、老教之分?願聞其詳。”
“此乃吾師馬*反對老教之‘多收布錢,斂錢惑眾’,慨然欲革除門宦制度,創立新教的目的。新教一切皆比老教為新,收取之天課皆用來救濟入教者,而總掌教則未收取半厘錢。現今在甘肅,我新教勢力集中於偱化,老教則於安定(今定西)、狄道(今臨洮)、河州一帶。”
“那我等現處何地?”許維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安定縣晨康鎮,處於新、老教勢力交界處,這住處乃是我新教剛發展的一個教徒哈斯芒的家。在與哈斯芒兄弟交談時,不慎被老教及他們的盟友叫什麼連江林門的人闖入,哈斯芒無辜被殺。”蘇四十三有點氣憤地說道。
看來甘肅的新、老教之爭極其激烈,弄不好自己就會深陷其中,還是及早抽身為好。許維不願深談此事,便轉移話題問道,
“我有一事還要請蘇兄多多幫忙才是。”
“能幫得上的小弟定義不容辭。”蘇四十三對這位救命恩人無半點防範之心。
“我與白蓮教的王聰兒姑娘有過數面之緣,能否代為引見?”
“王聰兒?我是不知道白蓮教中是否有這麼一個人。但白蓮教素與我新教關係融洽,等到了循化我幫你打聽。”
正談到這,許維耳內搜尋到外邊有聲響。大約有數個比自己功力還高的人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然逼近到房屋外圍,許維迅速結束此次對話,對蘇四十三說道,
“不好,有人過來了,可能是你的仇家,我們暫且躲上一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