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桑的悲慘遭遇,許維也是替他直叫不平。
“好,我就信你一回。報仇的事,我可能自己這輩子無望了。那個奸人姓齊,叫齊末雲。”
許維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趕緊叫停道,
“哇,這名字怎麼又那麼的熟悉?”一拍大腿,叫道,
“齊末雲,不就是那白蓮教的青陽使嗎?”
“不錯,他拜入了白蓮教,現在可是威風之極。白蓮教徒遍天下,已有東漢那五斗米教的規模了,想造反便造反了。”桑信冷笑著說道。
許維不在意,對桑信拍著胸脯保證道,
“桑大哥,你放心,我定會幫你報這大仇的,不就是一個叫齊末雲,一個叫邱法雲嘛。
對了,桑大哥,你是不是也能幫我做件事呀。”
“好小子,你還真一點都不吃虧,這麼快便打起我的主意來了。說吧,我答應你就是。”
“我要你腰間的鑰匙。”許維指了指那串掛於桑信腰間的鑰匙。
桑信爽朗一笑,說道,
“這鑰匙有什麼稀罕的,你要就給你。不過你沒覺得有我與你同往,不會更方便嗎?”
“這倒也是哦,昔日的武林一哥,就這麼個兩淮鹽運使府算什麼。”許維邊思考邊說著。
到了第七夜的晚上,普府內院進來兩個黑影,速度極快,直奔花雅閣,這兩人正是許維與桑信。
桑信在這普府住了十餘年,早已是熟門熟路,很快便避過一隊隊的守衛,直接竄上花雅閣閣頂。湊巧得很,那普福正好在閣內與人在做交談。
“孝天,你都準備妥當了嗎?過幾天可要上門拜訪尤大人。”
“這樣就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若不把這姓尤的餵飽,搞不好第一刀就要砍到我頭上。”
“就是可惜了那幅宋人的真跡啊。我看老爺也喜歡得緊,不如用其他來代替得了。”武孝天建議道。
“哼,老爺我也想啊。這幅《清明上河圖》端是了得。不過既然已經打聽出尤大人喜歡字畫,不下點血本,怕是難討其歡心。
“老爺您這次就帶著七萬兩白銀,以及那價值連城的《清明上河圖》,去叩那兩淮鹽政尤拔世的門,小人就不信尤拔世的門叩不開。”武孝天奸笑連連,好一個小人模樣。
“好了,你就勿要多說,下去吧。”
“是。”武孝天退出花雅閣,閣內只剩普福一人。只見他站起身,來到掛著十美圖的牆前,掀開那幅畫,這畫後露出個小洞,洞上安了道小鐵門,拿出把鑰匙把它給開啟,直接從裡面拿出了珍藏甚好的《清明上河圖》,展開後依依不捨地觀看著,嘴上直唸叨著,
“畫呀畫,再過幾日,你就不屬於我的了。不過呢,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只要我賺夠錢,還有什麼東西買不回啊!”說完這些話,普福捲起《清明上河圖》又重新塞回了密洞內。
看到這,桑信又把許維重新帶回了住所,普府重歸一片安寧之中。
第二節
2
許維等足了十日便找上客棧去要那幅贗品,王聰兒果真已然畫完。許維展開那《清明上河圖》在仔細地詳看著。
不愧是才女呀,這長達五米的絹畫,給臨摹得幾與原作相娉美。
無論是首段‘卞京郊外的春光’,還是中段‘繁忙的卞河碼頭’,或者是後段‘繁華的市區街道’,都臨摹得幾可亂真,絲毫不差。隨意點了個立於橋頭的人物來對照,畫得無懈可擊,如翻刻般一模一樣。
看到這幅經過加工並人為作舊的畫,許維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從袖內掏出一方印,沾上印泥蓋在題詞的下角,並深深朝王聰兒鞠了個躬,說道,
“多謝聰兒小姐的幫忙,這下我乾爹可瞑目了。”一說到乾爹,許維的兩眼又有點發紅。
見許維又起思緒,王聰兒安慰了他幾句後,便向許維辭行。
許維見王聰兒如此匆忙就要走,不由緊緊地抓住她的玉手,不願其離開。王聰兒見輕輕抽了幾下都未能把手給抽出來,便運功把許維的手給震松,臉上微有怒色。
許維此時才想到自己又失禮了,尷尬地說道,
“聰兒姑娘,剛才我是記掛乾爹的病情,一時失態了,還請包含。”
“算了,你這也是情有可原。被你這一耽誤,我都不曉得齊師兄會急成什麼樣。”王聰兒轉身不再搭理許維,開始收拾包裹。許維只好識趣地朝王聰兒拱了拱手道,
“聰兒姑娘,既然你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