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毫無疑問,我說的這些建制,別說在中原,甚至在西域,都沒有先例。可我要是說去過,肯定會馬上被揭穿。他的父親是印度人,他自己又在罽賓待過好幾年。
“我是,嗯,因為……我碰到過一個天竺僧人,他告訴過我……”
“哦?艾晴什麼時候懂梵語了?”他打斷我,敏銳的眼光看得我無處遁形。
“我——”難怪有人說,撒一個謊容易,可是為了一個謊就得編一堆的謊,一個個迴圈下去,遲早被揭穿。
“艾晴,你還真是不會說謊啊。”
“我——”果真被揭穿了。剛剛怎麼這麼犯混呢,居然不假思索就溜出口了。
“你到底是何人?”又一個問題劈頭蓋下,打得我頭暈眼花。
“我——”居然忘了,這傢伙可是打敗了論遍西域無敵手的論師。他再問下去,要把我的底給掀了,也不是難事吧。
“好了,別急。”看我臉憋得通紅,他忽然笑了,眼裡閃著若有所思的神情,“你既然不願意說,羅什自然不勉強。”
“羅什回到龜茲,會勸服王舅在此開鑿石窟寺,就叫克孜爾千佛洞。便以你所說的形制設僧房窟和禮佛窟。”
他看向我,目光灼人,輕輕搖頭微笑:“艾晴,你可知道,你剛剛的傻樣子,真是很好玩。不論你從哪裡來,你都是羅什見過的最靈秀的女子。”
臉刷一下紅了,下巴差點掉下。克孜爾千佛洞原來是這樣開鑿出來的。暗暗拍自己的嘴,以後再也不可以亂說話了。擾亂歷史,我怎麼擔得起這個罪名。
回頭卻發現自拍嘴巴的動作居然又被他看到了,叫苦連天。他倒也沒再說什麼,可是,看我的眼神卻總帶著幾分探究與思索。那一天,我提心吊膽地不敢多說話。
我們終於到龜茲了。遠遠地就看到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