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現在至少有二百歲了,那豈不成妖怪了!”
李小漁輕輕嘆了口氣:“現在耳聞或者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二百歲的妖怪,我倒願意相信他是真實的!”
肖翰和白霜霜也不說話了。
這世上有太多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情,現在他們已經經歷,正在經歷或者即將經歷的便是這些事情。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本來我以為我掌握了母子釵的故事,找到他的主人蒲庶便能解開一切謎題了。經你說來,尋找蒲庶或者蒲家後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白霜霜有些失落地嘆了口氣。
李小漁撇了撇嘴,她輕輕喝了口咖啡,忽地感覺自己像一隻迷失在深海中的小舟,找不到任何明晰的方向。
送走了白霜霜,肖翰顯得有些失落,李小漁安慰道:“不要那麼悲觀了,雖然現在我們暫時失去了線索,不過繼續尋找總是沒錯的。”
肖翰應了一聲:“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有時候,在我們看似沒有任何路可走的時候,只要再稍稍堅持幾步,一條小徑或者一條坦蕩通途便會展現在我們腳下。
只不過,這條路是通往目的地還是一個未知的世界。你不知道,誰也不知道。
下了計程車,肖翰本打算坐車離開的,李小漁卻邀請他上樓坐坐,肖翰沒有拒絕,便一同準備上樓。
正欲進樓,他無意中看到了坐在路燈下的人。他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李小漁的胳膊,她也一眼看到了那個算命的。
那算命的好像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便慢吞吞地站起身,緩緩靠了過來,他走到肖翰面前,笑道:“好久不見。”
多麼親切的一句問候。
此刻在李小漁聽來卻充滿了詭異:他們兩個認識嗎?為什麼這個惜字如金的算命的會主動走到肖翰的面前,說上這麼四個字?⒌9㈡Ьǒǒk蛧
其實,在他們下車的時候,李小漁便看到了坐在路燈下面的算命的,當時她固執地以為他又是在這裡等她,現在想來,她錯了,他是在等肖翰!
肖翰顯得頗為困惑:“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算命的淡淡地笑笑:“說得也是,畢竟我們很久沒見了。你對我有些淡忘也在情理之中啊。”
李小漁想要插言,又不知從何問起。
一股黏稠的惡意從體腔的深處綿延開來,然後,倏地一下浮到了脊背上。他向後退了兩步:“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想你認錯人了。”
算命的仍舊不肯死心,他摘掉了眼鏡,肖翰不禁尖叫一聲:這算命的眉毛下面竟然是空蕩蕩的,他沒有眼睛!
算命的抿了抿嘴,他用手摸了摸眉毛下面的空當,然後那裡便多出了一對黑色的小點:“你還是那麼膽小,我是阿炳啊!”
肖翰一臉怯意:“對不起,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
算命的有些失落地說道:“看來是我認錯人了。不過,你長得和我的一個朋友一模一樣呢,看到你,讓我忽然想到了當年的他。”話落,他便挪步走開了。
李小漁像想到什麼似的,叫了一聲:“你的朋友是不是叫王恩才?”算命的沒有應聲,只是繼續向前走。
李小漁仍舊不放棄:“你的朋友是不是叫蒲庶?”
這一次,那個算命的竟忽地停住了腳步,不過只是那麼短短的幾秒鐘,他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黑暗中。
然後黑暗中傳來了陣陣清脆的搖鈴聲,好似清冷卻深不見底的河水,誘人卻藏著萬劫不復的陷阱。
肖翰倏地抱住了頭,彷彿正在經受某種痛苦,他緩緩地跪倒在地,一邊用力捶打著頭部,一邊發出呻吟聲。
李小漁嚇壞了,她也跪倒在地,追問道:帶“你還好嗎?”
肖翰只是不停地搖頭,大約過了幾分鐘,他才稍稍鬆開了手臂,鐵青的臉色再次透出縷縷的紅潤。
“你還好嗎,剛才你是怎麼了?”
肖翰恢復了常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聽了那鈴聲,突然感覺頭痛欲裂,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的深處鑽出來一樣,生不如死啊!”
“是什麼東西要從腦袋深處鑽出來?”
“當時我只是感覺時間好似停滯了,整個人被痛苦鎖住了,然後有一隻手扒開了所有的腦組織,從腦袋的深處竄了出來。”
“一隻手?”
“也好像不是手,但那是一股強悍的力,而且那一刻我還感覺到,隨著那股力量生出來,我還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