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鐵則是全力反抗著,他用力扯斷那些紅色觸手,咔嚓咔嚓的,這些觸手便成了塊狀被丟到了地上,一股一股的黑色汁液噴濺而出,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紅色塊物仍舊不斷翻動著,好似還殘存這某種意識,它們開始向躲在角落裡的李小漁靠了過來。
此刻,周煥然已經將扯下的衣服在李小漁的腹部做了包紮,暫時止住了流血的勢頭,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他背上李小漁便朝著來時的那個出口跑去。
那些紅色的觸手當然不會放過這鮮美的食物,在他們即將靠近出口的時候,周煥然突然身體失衡,生生摔在了地上,李小漁恰好滾落到了出口旁邊,周煥然來不及顧及將他絆倒的觸手,而是大聲呼叫:“趁現在,快逃啊,如果被它們堵住了,我們都會死的!”
李小漁強忍著傷口的痛意,她知道自己的意識正在緩緩模糊起來,她盡力告誡自己要堅持下去,她必須同周煥然一起離開,是她讓他陪她來的,他還有美好的生活,他還有方柔需要照顧,他不能死在這裡,同樣的,她也不能死!
她猛地扯下戴在身上的小型氧氣罐,然後丟了出去,她將所有的力氣全部用在上面,氧氣罐落地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炸開了,雖然爆炸引起的威力不大,不過那些紅色觸手還是暫時鬆弛了,趁著這個空當,周煥然倏地竄了過來,由於剛剛用力過猛,已經被包紮的傷口再次崩開,她的意識迅速消散開來,那一刻,她看到了周煥然的臉,他在叫她的名字:“小漁,李小漁,你醒醒啊!”
眼皮忽地好沉重,痛意在那一刻也變得不那麼明顯了,耳際忽地溢位了成片的潮汐,漸漸地揉碎了周煥然的聲音,潮汐漫過她的身體,有些冰涼,不過她還是決定沉溺其中,就這麼睡過去,不再醒來了……
4
李小漁本以為那次沉睡便昭示著自己的死亡了,沒想到她還是被周煥然救了出來,他又揹著她爬上了井,不過蒲金和小鐵卻命喪那黃金墓室了。
獲救之後,周煥然先是將李小漁送進了縣醫院,然後去公安局報了案,接待他的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老警員,當週煥然將恐怖離奇的經歷同他講了一遍之後,許久,他才表情僵硬地問道:“小夥子,你不是講故事的吧?”
周煥然又急又氣,他展示著身上的擦傷道:“我才沒有那麼無聊,我的朋友現在就躺在醫院裡,如果你們不信,等她醒來,你們可以問她的!”
老幹警仍有些不相信。不過他還是向領導做了彙報。聽說縣公安局刑警隊的幹警也去了井下,那個一直藏匿在地下的蒲家大院終於驚現人間了,不過他們並未找到蒲家先祖的黃金墓室,那井下並沒有什麼石門,隧道之說更是無從談起了,而蒲金和小鐵最終也沒有了任何音訊。
再後來的事情,周煥然便不太清楚了,他只是等李小漁的傷勢好轉後,便帶著她同藍波回到了東閩市。
一段看似平凡無奇,實則鬼氣重重的旅程終於結束了。
李小漁是在住院半個月後辦理出院手續的,那一天,臺裡的同事都來接她,劉發還特地批了她一週的假。這段時間,最勞累的恐怕就是周煥然,他不僅要上班工作,業餘時間還有輪流照顧李小漁、方柔還有藍波。
李小漁出院的時候,驀然發現這個在關鍵時刻救她一命的男人瘦了一整圈,原本還有些豐潤的臉頰凹陷了,偶爾擠出的笑容也顯得有些乾癟。
為了慶祝她出院,周煥然特地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曖昧的燭光下,兩個人相對而坐,周煥然笑笑道:“醫生說了,你這是傷了元氣,要好好補充一下。”
看著滿桌的飯菜,李小漁不由得感慨萬千,她端起一杯橙汁,說:“一切感激盡在不言中了,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照顧。”
周煥然忙擺擺手:“說真的,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你帶我去了狸子墓鎮,讓我真實的體驗了一把驚悚小說的情節,真是值了!”
李小漁輕輕啜了一口,然後周煥然繼續道:“對了,前些日子,一個叫肖翰的年輕人去醫院看望過藍波,你猜怎麼著?”
“藍波精神失控了?”
周煥然甚是驚詫:“你怎麼知道?”
李小漁思忖了一下,解釋道:“你還記得當時為何我焦急地拉著你離開嗎?因為我認識我在金棺中看到的畫像上的男人。”
周煥然甚是驚詫:“你認識他?”
話已至此,李小漁便將肖翰、王恩才的故事同他講了一遍,故事講完後,周煥然連連稱奇:“這也太詭異了吧,世間竟存在如此奇妙的事情,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