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是我!郎無雙!”只聽腳步聲越走越近,就著火把的光亮,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縮著脖子,罵道:“這鬼天氣,凍死人了!”
“郎小旗,你來幹什麼?這麼冷的天還出來,今天不是你值夜吧?”一個衛兵開口問道。
“你們兩個狗日的,老子惦記你們值夜辛苦,特意來看看你們兩個狗日的是不是睡著了,冷不冷?我特意帶了點酒給你們!”郎無雙罵罵咧咧的說道。
“有酒?給我來點!”一個衛兵聽見有酒。很是興奮的說道。
另一個衛兵拉住了他,說道:“小心被值夜軍官看到,被打板子就不好玩了!”
“看你們那點膽子!怕什麼,這麼冷的天喝兩口沒事!被其他人看到了就說是我給你們的!”郎無雙很是大包大攬的說道。
聽到郎無雙這麼說,衛兵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接過郎無雙遞過來的酒,咕咕的喝了兩口,然後遞給了邊上的人,說道:“好酒,來喝兩口!”
另一個衛兵也喝了兩口。讚道:“還是郎小旗的酒好!”
“呵呵。好喝你們就多喝點!因為你們以後喝不到了!”郎無雙話中帶笑,可他的手卻沒有閒著,他變戲法似的抽出一把刀,快速的在兩人的脖子上劃了一刀。
“咕咕!”兩人的氣管被割破。說不出話來。指著郎無雙。像是在問他為什麼?
“別人的酒別亂喝!兩位兄弟,對不住了!”郎無雙趕緊把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扶起來,靠在了牆上。然後他拿起地上的火把。開始在空中畫圓圈。
過了一會,只見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來人穿著黑衣,只見領頭的人壓低聲音道:“怎麼這麼半天,我們在外面快凍死了!”
“張保,你狗日的來試試,這可是技術活,你以為那麼簡單!”郎無雙很是不滿的說道。
“要我行還要你幹啥?你以為五百兩銀子那麼好拿?”張保翻著白眼道。
“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個禍害!當初我怎麼不揭穿你的身份,讓大頭領把你點了天燈!”郎無雙很是鬱悶的說道。
“你也太狠了吧?怎麼說我們還是一個村子的,又一起當的兵,就那麼盼著我死?沒我你怎麼能接這麼一個大單!”張保很是不滿的說道,說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兩人分隔多年後見面的場景。
那天,張保跟著武天陽來到亂軍軍營,看著到處走來走去計程車兵,張保內心一陣害怕,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羊入虎口!所以他很低調,他低著頭,盼望別人把他當空氣。
不得不說,他前期是成功了,從他身邊經過的好些人有時連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沒有,他內心得意著,看來這次能夠安全過關,只要那個瘟書生不要捅大簍子,應該能夠平安的回去。
當他正在得意的時候,只聽一個人突然拍在他肩膀上,大聲的問道:“張保,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保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驚呆了,他暗想:難道我這麼有名,猶如黑暗中的明燈,都這樣低調都還能被認出來。於是他連忙否認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張保!”
“呦,還裝呢,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我是同村的郎無雙啊,怎麼樣,還記得麼?我說你也混得太差了吧,這個年紀了竟然一官半職都沒有,竟然成車伕了!”郎無雙很是親熱的說道。
“郎無雙?”張保抬起了頭,可不正是同村的郎無雙麼,他正帶著老鄉見老鄉的歡喜笑容,微笑著看著張保。張保不能置信的揉揉眼睛,高興的說道:“郎無雙,你他孃的怎麼在這裡?我看看,還當官了!”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麼差勁啊,我現在是小旗,過一段時間我們大頭領說讓我當百戶。怎麼樣?有沒興趣過來跟我混,我包你當小旗!有我罩你,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當車伕強多了!”郎無雙很是親熱的說道。
張保聽了登時臉上滿頭黑線,他臉一抽一抽的,他忍不住想大聲說:“瞎了你的眼,哥現在是千戶,手下有一千多號人呢!還車伕,你見過這麼帥的車伕麼?”
但他還是忍住了,他不敢,假如被人知道他是條大魚,他就慘了。
“這個我考慮考慮,現在這個東家對我還是不錯的!”張保只得敷衍道,他在內心說道,這個瘟書生,把老子整成這樣,還說他好,真是邪門了。
“哎呀,你這死腦筋,都這麼大歲數了,白活了!我們混軍隊,不是就是吃斷頭飯麼?不趁活著的時候多享受,哪天點背,就沒機會了!看你混這麼慘,估計連青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