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綸需要休整,士兵們也需要休整,不然他們的心理會出現問題。
“我也有這樣的想法!這夥人被消滅後,可以透過此事來威懾那些還在到處作亂的亂兵,那些人不過是因為缺餉而鬧騰,有這個例子做警示,然後給他們一點補償,應該能夠平息這場動亂了。”王達綸點頭說道。
田伯光點點頭,對於王達綸的話很是贊同,這些亂兵分佈在山西的各個地方流竄作案,如果光是透過簡單的武力圍剿,估計很難起到效果,你一來他就跑,等你走了他又流竄回來,你根本就拿他沒法,還是兩手並用比較好。
“那仙大人那裡怎麼辦?他可是被上面催得很緊,他同不同意我們的想法?”田伯光有點擔心的問道,仙克瑾和楊鶴不同,他可是主戰派,再說朝廷也不會給他多大的寬容。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雖然是主戰派,但是他也是官員,首先考慮的還是他的帽子問題。所以大家準備回家去吧!”王達綸對此倒是根本就不擔心,仙克瑾應該是個聰明人。
田伯光嘿嘿的笑著,然後他湊到了王達綸的身邊,很是猥瑣的說道:“我發現我也得了戰爭後遺症,現在的心情很是低落,你說怎麼辦?”
“你?”王達綸白了一眼,很是無語的說道:“你看看你活蹦亂跳的樣子,那裡像什麼得後遺症的樣子,說吧,你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我真的有!”田伯光臉皮也很厚,他才不承認被王達綸說中了。
“好吧,你有,那你想幹什麼?”王達綸盯著田伯光問道,他相信田伯光馬上就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我覺得大戰後得多休息,換一個環境,才能放鬆緩解這緊張的心情,而放鬆心情莫過於沉醉於溫柔鄉了,我現在看上了青樓的一個紅牌,價格我也打聽好了,不貴,就六百兩銀子!”田伯光開始磨磨唧唧的說了起來。
“說重點!不然我要走了!”王達綸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對田伯光的雲裡霧繞感到不耐煩了。
“重點嘛,就是我最近和張保他們玩牌,你知道的,我最近手氣不太好,所以”
王達綸盯著田伯光,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所以你就準備向我借錢?想都別想,我的原則是不借錢給賭徒,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怎麼可能!我會是那種喜歡到處借錢的人麼?”田伯光開始叫起屈來。
“那你是什麼樣的人?”王達綸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的問道,哎,這老傢伙真是恬不知恥啊!而且不長教訓,前幾天才收拾了周卓,沒有想到他們又賭上了。看來要進行一次嚴打,狠剎這股賭博的風氣了。
“我從來不借錢的!”田伯光拍著胸脯說道,接著他笑呵呵的對王達綸說道:“不過嘛,對於別人贊助給我的錢,我還是會笑納的!你看我們兩個關係那麼好,而且上次我還賭贏了,你都沒有兌現承諾,要不不要你請客了,你折算成銀子給我得了!”
王達綸聽了,頓時滿頭黑線,這老貨也太無恥了吧,於是他很鄭重的,很是嚴肅的說道:“想都別想,想從我手裡要錢,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賭輸了!”田伯光不甘心的說道。
“平局,郝搖旗跑了!”王達綸很是乾脆的反駁道。
田伯光見說不動王達綸,他想了想,馬上裝作一副很是傷心的樣子道:“那個紅牌我中意很久了,我都和她承諾過馬上娶她進門的,你不會想讓我言而無信吧?這樣傳出去不是丟你這個大土豪的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人家都知道你臉皮厚!”王達綸很乾脆的說道,他準備轉身就走,不和田伯光在這裡胡扯。
“哎,我田伯光愧對父母啊,那麼大的年紀了,竟然沒有給父母留下點香火,我找人看過了,那個女的是旺夫的命,很能生養的,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還是乾脆辭工不幹了,安心的在家生孩子吧!”
田伯光哀怨的聲音從王達綸身後傳了過來,那聲音要多哀怨就有多哀怨,讓人聽了不自主的同情起田伯光來。
王達綸咬牙切齒的轉頭說道:“老頭,你還要臉麼,你都那麼一大把歲數了,而且你家裡又不是沒有女人,要能生出來,早就出來了,幹嘛連這種蹩腳的藉口都整出來?”
“我有感覺,那女的一定能為我傳宗接代!”田伯光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怕了你了,這樣,錢我出,但是如果你還是生不出來,這錢你可得加倍還我!就從你工錢里扣,而且還要算利息!”
王達綸很是無奈的說道,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