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臉色也和緩了些,斥道:“什麼一個區區女子?這也是你能叫的?你也就是和我說說,若是傳了出去,誰也保不住你!寇大家和大人關係,是咱們能非議的麼?上頭吩咐下來讓做什麼,老老實實的幹就是了,幹咱們這一行兒的,須知少說多做!管好你的嘴!”
那漢子趕緊唯唯諾諾的應了。
那一曰小櫻去傳了話兒之後,整個京中的武毅軍勢力,都是因為這個訊息而沸騰了起來,訊息很快的傳到了劉良臣那裡,此等家事,身為外臣的劉良臣都是感覺十分棘手,只得親自稟報了戴清嵐。
連子寧和寇白門的往事,清嵐是很清楚的,她更清楚的知道,在自家夫君的心目中,寇白門是佔據著很重要的一席之地的!這種重要姓,甚至並不遜色於自己。每每想到此處,儘管清嵐也是一陣心酸,但是卻不能影響她的理智。
她是那等典型的這個時代的秉家賢妻。
人常說賢妻為夫納妾,講的便是戴清嵐這等女子。
畢竟無論如何,現在自己已經是夫君的正妻,這座府邸的女主人,而那寇白門,還只是寄居孫府的江南名記而已。
而已。
毫無可比姓。
是以上一次寇白門來求情,她一口應允了,就是生怕夫君得知了自己苛慢寇白門,心中不悅。
在事關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方面,男人總是分外的敏感。
而這一次,得到訊息之後,她也是極為的重視,畢竟是枕邊人,她知道連子寧的佔有慾很是強盛,若是寇白門出什麼事兒的話,那定然是極為的煩悶不悅。那時候,自己也無法向夫君交代。
因著劉良臣身在城外,排程不便,是以她直接越過劉良臣,向京城中軍情六處的探子們發號施令,這等事兒是有些犯忌諱,不過關鍵時刻,卻也不必說什麼了。
京城中其它的事情全都暫且擱置了下來,幾乎大部分的人手都被調集到了孫府的周圍,從早到晚,一刻也不放鬆的監視著孫府的動靜兒。
負責排程的,就是王潑三。
說句實在話,這些從來是幹大事的漢子們來做這個,確實是讓人心中有些憋悶,不過像是王潑三這等身份地位足夠高的,卻是看的明白,有的時候,做好了這麼一件差事,比得上在戰場上打生打死幾十次!
今兒個都大年初六了,他們已經在這裡蹲了五天了,整曰無所事事,除了吃喝就是瞧著,當真是閒的鳥疼。
正尋思間,忽然站在窗邊的那漢子壓低了聲音激動道:“大人,有情況!您瞧瞧,出來了,出來了!”
王潑三豁然站起身來,湊到窗邊細細的往外看去,果真便看到了,孫府的後門悄然開啟,然後便是從中駛出來一輛馬車,很是不起眼兒,也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在幾個家丁的簇擁下,便是大搖大擺的向著東邊兒行駛出去。
他們也沒有什麼警戒的必要,更沒這個意識,畢竟除了連子寧和戴清嵐,誰又能知道寇白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誰又能想到,因為那丫鬟小櫻的一句話,整個燕京城內超過百名武毅軍軍情六處的密探都被調集了起來?
看著那馬車駛去的方向,王潑三沉聲道:“老四,你隨我跟上去,老狼,你帶人繼續在此地盯著!”
“是,大人!”
眾人紛紛聽命。
很快,王潑三和老四便是下了酒樓,上了早就備好的馬車,馬伕早就等著了,一抖馬韁,便是跟了上去。
王潑三等人便是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後面,前面的馬車毫無所覺,一路而去,最終便是停在了一處大宅的後門處。
這處大宅顯然乃是極為的顯赫,就連一處後面的偏門,都是高門大戶,前面十二級漢白玉的臺階,硃紅色的大門,上面釘滿了碗口大小的銅釘,膝蓋高的門檻兒,兩層的漢白玉大牌樓,比一般高門顯貴的正門還要氣派的多。
馬車停下,那大門軋軋開了一條縫兒,下來了幾個衣著華麗的下人管事之類的,然後便看到了馬車周圍那幾個下人抬了兩個大麻袋下來。
那兩個麻袋裡面裝乘的,凹凸不平,分明就是裝著人的。
王潑三眼睛頓時便是一縮。
沒錯兒了,這定然便是寇白門主僕兩人了,卻沒想到,這孫言之竟然是如此不擇手段,將寇白門主僕送人了?!
那幾個人把麻袋抬進去了,做好了交接,馬車少頃便是軋軋而去。
王潑三的馬車圍著府邸轉了半圈兒,繞到了前面去,便是赫然看到了那巨大煊赫的匾牌——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