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雄獅的地位要高於雌獅一樣。
像是大明和兩宋這般文尊武卑的王朝,在王朝剛剛建立的時候,照樣是武將的地位遠遠高於文臣。
只有當天下安定,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用不著武將而文官的作用變得更重要的時候,文官的地位才會超過武將。
馮西塵憑什麼壓制趙雲山?
憑的就是這聖庫制度!靠得就是手裡的財權!
白蓮教實行的聖庫制度,所有信徒教中,要將各自之所有財物奉獻於聖庫,所有人的衣食,都由聖庫開支。從此以後,全國全軍皆實行這種制度。作戰中繳獲的金銀﹑綢帛﹑珍寶等,必須上交聖庫,個人不得私藏,違者處以重罰,直至斬首。將領士兵的生活需要,由聖庫供給。其供給種類和標準,糧﹑油﹑鹽大致不論老少,一律等量供應,以示公平;食肉供給,聖王以下每天份額各有等差,下級將士不是每天供給。其餘供給,數量各有等差。但各類供給定額並非固定,依物資來源多少而有不同。
(未完待續)
六九五 我欲稱帝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淳樸而初級的公有制,和後世的某些制度是類似的。
而在聖庫制度籠罩下的白蓮聖國,也和後世的許多政權一樣,資源被高度的集中起來。
白蓮聖國治下的百姓,真正是做到了家無餘產,人人平等——大夥兒誰都沒錢了。教眾百姓們所有的財產,都被集中到了聖庫之中,這些還不算什麼,除此之外,還有白蓮教在席捲千里的過程中,瘋狂掠奪搶劫到的那些財物。這才是真正的大宗,要知道,整個遼北將軍轄地超過六成以上的地域,數百萬百姓、士紳、官員、大戶,乃至於當地官府,累計幾十年,上百年的積蓄,都被白蓮教給搶來了。
聖庫之中的財物數量,只能用不可勝計來形容。
這個大明完全不一樣,大明朝是藏富於民,士紳官員商賈富得流油,民間財富充裕無比,國庫裡卻是常年空的能跑耗子。在白蓮教這邊,完全反過來了,超過七成的財富都被集中於聖庫之中,至於剩下的那三成,則是在各級官員的府中。按理說,他們也是不能留著財產的,但是任何一個時代,總有這麼一個特殊群體享有特權。
官員的俸祿,各種衙門的辦公費用,各種所需的物資調撥,為民間購買糧種、農具等的費用,宮中的開支,甚至是軍中的曰常花銷所需,行軍打仗時候需要的後勤物資,都是出自聖庫。正是由於掌控了聖庫,馮西塵才能對所有人都形成壓制,使得趙雲山這等掌握了大部分軍權的大將軍,也得看他的臉色。
李青山這些時曰不斷的擴大自身實力,也是因為有聖庫中龐大的資源在後面墊著。
而現在,竟是要把聖庫從馮西塵手中剝離!這相當於讓他失去了大半的權勢!
他心中一陣狂怒,不公平,這不公平!憑什麼?我為聖國聖教勞苦功高,憑什麼一句話就把我的職權給剝奪?
他一個後來的,算什麼東西?大明朝的官兒又如何?明朝的官兒還不多的是尸位素餐之輩!
他心裡冤枉得緊,憋屈得緊,可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誰叫他是為人坐屬下的?
馮西塵尤其覺得難過,他對徐鴻儒忠心耿耿,萬事殫精竭慮,雖然不無私心,但是說到底,還是為了這個聖國,為了這聖教!可是現在,卻是遭受如此對待,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失望,又是痛恨,又是憤怒。交織在一起,五味雜陳。
羅成熊敏銳的察覺到了大殿中氣氛的變化,他宦海沉浮這麼多年,何等的油滑?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說不定已經是不知不覺中捲入了內鬥的漩渦了。他低眉斂目,一句話也不說,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因為你的行為本身就是不被人接受的——從別人手中**,比虎口奪食更容易遭人痛恨。
“文相,以後你和副文相便是同僚了,這政事,得你二人統管起來,還須得多親近親近。”徐鴻儒淡淡道。
看到那張威嚴的連,現在馮西塵恨不得一腳踩上去。
他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拱手道:“自然如此。請殿下放心,臣一定好生幫扶羅大人接管各項事務。”
“如此便好。”徐鴻儒淡淡一笑,道:“本座之前便有一個想法,只可惜未有得力之人,因此一直未能辦理實施。副文相,你在那偽明朝中,可是管著寶泉局的?”
“殿下說的沒錯兒。”
羅成熊應道。
“本座要說的,也正和這個有關。”
徐鴻儒深深吸了口氣,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