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似乎能噴出火來一般,大聲道:“周興波,你這個卑鄙小人,栽贓陷害,當真是無恥之極!張兄素來忠厚,又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定然是你這狗官威逼利誘,屈打成招,哼哼,就憑這這一紙供狀就想定我的罪麼?我呸!真是做夢!”
一口唾沫惡狠狠到吐在了周興波面前,周興波卻是笑吟吟的,絲毫都不動怒,在他看來,宦新晨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他死之後,他府上的那萬貫家財,如花美眷,還不都是隨便自己拿捏?
這時候外面忽然是遠遠的傳來一陣人聲喧譁,周興波皺了皺眉頭,道:“怎麼回事兒?”
侯小波滿不在意的說道:“剛剛逮他的時候,動靜鬧得大了一些,想來是這個狗頭的家人在聒噪。”
他的主子是那等無法無天強橫霸道的人物,周興波手底下這些人也都是不怕事兒的主兒,在他們看來,這些刁民不過都是案板上的魚肉牲畜一般,沒錢了,從他們身上收銀子。想要女人了,他們的妻女,還不是可著自己糟踐?
周興波也沒當回事兒,擺擺手:“就讓他們折騰,待會兒再收拾他們!”
“物證還不夠,現在要人證麼?也成!”周興波一揮手,衝侯小波道:“把咱們的人證帶上來!”
“得嘞,您老就瞧好吧!”侯小波笑嘻嘻的應了一聲,向外頭招呼了一聲:“弟兄們,把咱們的人證帶上來!”
只聽得外面一片腳鐐聲響,十來個衣衫殘破遍體鱗傷的百姓身帶枷鎖被稅丁們推搡著押了上來,這些人看來大堂上這等場面,都是嚇得哆哆嗦嗦的,縮在一邊。
侯小波暴喝一聲:“你們這些刁民,見了大人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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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二 栽贓陷害
(今天第一章送到)
被他一生喝,只聽得一片腳鐐聲響,那些百姓便是都齊齊的跪了下來,稀稀拉拉的喊道:“大人饒命……,大人,咱們沒有犯王法啊……,大人,小的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您可憐可憐,給口飯吃吧……”
這些百姓一陣亂喊,侯小波頓時便有些下不來臺,他拉著臉喝道:“都給老子閉嘴,嚎什麼喪?”
手裡頭鞭子一震,啪的一聲脆響,狠狠的抽在一個百姓的後背上,大聲道:“說,這宦大戶,是不是跟你們有勾結,讓你們幫他藏匿馬匹?”
那漢子有四十來歲,看體格也甚是高大,但是此時已經是枯瘦如柴,被狠狠地一鞭子抽在裸露的肌膚上,頓時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這漢子被抽的渾身一哆嗦,但還是硬氣的很,他看了看宦新晨一眼,嘶聲叫道:“宦大戶世世代代都是清白的人家,怎麼會幹那種勾結韃子的惡事?俺看,倒是你們這些狗官勾結韃子的可能比較大!”
周興波很是不滿的瞟了侯小波一眼,眼中寒芒一閃而過,輕輕地哼了一聲。
侯小波立刻就是一哆嗦,對於這位大人的手段,他可是清清楚楚,陽信縣城外樹林中那十幾具燒得面目全非的焦屍,就是他親自帶人埋下的。
今天大人駕臨陽信縣,他本來打定主意牟著勁兒要在大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卻沒想到竟然是連番的出岔子,這一下在大人心中難免就要留下一個‘辦事不力’‘御下不嚴’的印象,這可是大大影響以後的前程。
侯小波心裡一急,手上的鞭子更是凌厲,又是連著兩三鞭子抽在那漢子的身上,罵道:“劉二雷,你這狗頭,在牢裡頭怎麼招供的?膽敢翻供?老子打死你!你說不說,說不說!”
那漢子只是咬著牙,任由那鞭子不斷的落在身上,他哈哈一笑,抗聲罵道:“你這個為虎作倀的狗腿子,老子在牢裡頭讓你們毒打,還不給飯吃,老子若是不招供,早就讓你們給打死了!你個狗腿子,老子是耍你呢,哈哈哈哈……有本事再來幾鞭子,打死老子!要不然你狗曰的就跟我姓!”
“你這個狗曰的,真不是人啊!當初你是個地痞流氓,因為非禮人家媳婦兒差點兒沒讓人家打死,你娘在宦老爺門口磕頭下跪,還是宦老爺看在你孃的面子上,給你請郎中,抓藥,還專門把你接到府裡養傷!宦老爺還給你十兩銀子,讓你好好做個營生!你個狗曰的,把那十兩銀子拿去賭博,血本無歸,把你娘活生生的給氣死了!沒錢安葬,還是宦老爺買了地、買了棺材,給你娘下葬!狗吃了骨頭還知道汪汪兩聲兒,你連一條狗都不如啊!”
“那年冬天冷的能凍死個人,要不是宦老爺給俺一條棉被,幾身衣服,還讓俺在他府上幫貢幹活兒,俺早就餓死了!俺可不跟你一樣!”
侯小波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