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那麼只怕花銷太大,畢竟採礦就算是在後世也是一個高危產業。
他盯著陸臬,一字一句道:“小陸,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對我最瞭解,知道我這個人最恨什麼,我給你的薪俸不低,足夠花銷了。你記住一句話,我給你的,你能要,我不給你的,你碰的不能碰!這些礦工們的安置錢,不能動,明白麼?”
(未完待續)
四零五 殺官
(感謝‘dlllixinmz’、‘大水火’、‘igor’、‘廣西人’、‘跳躍的音符’等兄弟的月票,還有兄弟因為起點的顯示原因在頁面上看不到,同樣感謝你們。
感謝‘Sibyl~~歡寶’、‘白菜劉備’兄臺的打賞,謝謝。
謝謝所有支援俺的兄弟,今天兩更,這是第一章。)陸臬腿一軟,便是跪在地上,頭深深的埋下去:“標下,明白了!”
連子寧點點頭,嘆口氣,放緩了語氣道:“你且起來吧,本官這話說的重了一些,卻是為你好,你心裡莫要多想。”
這一番話說出來,陸臬心裡只有感激涕零,哪還有分毫的不滿?只是一個勁兒的磕頭。
熊廷弼在後面看的眯起了眼睛,自己行軍打仗是足夠了,卻永遠也學不到大人這一手駕馭人心的本事。
一行人出了礦監局,快回到喜申衛的時候,便看到路邊洪朝刈正領著一群小吏站在那裡。
他穿了一身素青的棉布長袍,帶著個騄耳皮帽,看上去跟個尋常的教書先生也似,身後跟著一幫穿著棉襖,把手攏在袖子裡頭的人,一個個在寒風裡面凍得兩條清鼻涕耷拉下來,看上去悽悽切切的。
但是路邊的行人看到他們,都是恭敬的哈腰行禮。
松花江將軍轄地總辦事務衙門早就已經掛牌子成立了,並且開始從軍方手中把管民的權力接管過來,洪朝刈甚是雷厲風行,成立的第二天就往城南那片聚居區裡面派了不少管片的官吏,負責當地的司法、稅收、治安等等一系列的事務,開始進行管理,已經初步的把那些民眾納入管理體系。同時也派人去往乞勒尼衛、莽吉塔城、藥乞站三城,讓當地官員限期來喜申衛總辦衙門述職。
現在喜申衛上下都知道,這些人雖然只是伯爺的幕僚,並無官銜等級,卻是實實在在的大權在握。
民眾敬畏他們,尤甚於畏懼軍人。
見到連子寧過來,以洪朝刈為首,在路上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口稱拜見大人。
連子寧沒讓他們起來,指著那路邊的雪水泥濘,面無表情道:“去,除了洪大人之外,其他的都跪到那邊,別擋了百姓們的路!”
官員們面面相覷,洪朝刈也愣住了,不知道大人今曰為何這麼大的火氣。
“嗯?”連子寧冷哼一聲,臉色沉了下來。
那些官兒們心裡一哆嗦,趕緊爭先恐後的跑到路邊的泥濘中跪了下來,冰涼的雪水迅速的沁透了棉褲,然後立刻接觸到了面板,像是針扎一般的冰涼的觸感透過敏感的神經傳進大腦,立刻讓他們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們手摁在泥濘中,膝蓋跪在雪水裡,只覺得一陣冰冷刺骨的疼痛傳來。
連子寧只當沒看見,眼光轉向了一邊,任由那些官員跪在泥濘之中。
洪朝刈莫名其妙,又是心中駭然,不敢說話,只是跪著。
瞪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間,那些官員直覺的渾身上下都凍透了,膝蓋和手早就已經麻木,牙齒戰戰之聲不絕於耳。
連子寧這才轉過身來,冷笑一聲,盯著其中一個年級已經是四五十歲,看上去頗為老實憨厚的官員道:“黎材是吧?”
“下官正是!”那官員趕緊誠惶誠恐的應了一聲。
“別介,您可別自稱下官,我可沒您這樣的下官,受不起!”連子寧嘿然一笑,聲音已經是變得冰冷:“黎材,本是山東布政使司兗州府人氏,十七歲時隨家遷至奴兒干都司松花江將軍轄地喜申衛地面乞勒尼衛,家中有地百畝,頗為富足。後亂兵起,遷至喜申衛左近。正德五十二年二月十三,被總辦衙門看中,遴選為總辦衙門司法局局正,專管喜申衛周邊十餘萬百姓刑名之事。”
“正德五十二年二月十七,斷案潘韓兩家房產糾紛之案,收受賄賂二十五兩,珍珠一枚,偏袒韓某,明目張膽。”
“正德五十二年二月十九,有汪某殺人案,收受賄賂二十兩,吃酒宴三頓,將汪某無罪釋放。”
“二月二十六,垂涎劉某之女,借縱火一案陷害將其下獄,二月二十八,強娶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