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了。”
這裡是喜申衛的城主府,也就是當初喜申衛指揮使的府邸。
只不過,喜申衛的五千六百將士早就在之前被女真南侵之中就被盡數殺絕,此時兵部雖然還儲存著檔案番號,但是尚未組建,基本上已經是成為一個歷史名詞了。
修建在邊城要塞之中的城主府,自然是不能和內地相比,都是用大石砌成,很是樸實無華。不過勝在高大堅固,城主府就是一座非常堅固的小型城堡,城牆足有七丈多高,十丈厚,長寬各自在一里左右,方方正正的。城牆之上每隔一丈遠就修建了一座塔樓,每一個都是三丈來高,兩丈左右的邊長,分為四層,每一層都可以安裝三架床子弩,其它大大小小的弓弩更是不計其數。
整個城主府,可以駐紮數千精兵,裡面花園中還開了十數口水井,引了松花江的甜水過來,只要是糧食武器足夠,便是堅守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在話下。
留守喜申衛的那些傷兵裡面,官兒最大的也不過是一個千戶而已,連子寧這個武毅伯一來,自然是成為地位最高者,順理成章的就接管了他們的指揮權。他被迎到了這處最為豪華富麗的城主府中居住,武毅軍也是全部駐紮了進來。
安排士兵上城牆駐防,各自安排住處,從武毅軍的庫存中拿出烈酒白紗布金瘡藥來給那些傷兵使用,又是妥善安排他們膳食住下等等,可是把連子寧給累了個夠嗆。徐鵬舉著急北上追擊,哪裡有心思管這些累贅也似的傷兵?幾乎是把他們遺棄在這裡,至於治療什麼的——北征軍這些物資少得很,是以大部分計程車卒都沒有得到有效的療傷,經過了一夜一天的時間,有的甚至傷口都已經化膿感染了。
連子寧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只好排出手下的醫務兵,耐心的一個個救治,給徐鵬舉結結實實的擦了一次屁股。
忙活完這些,已經是子時了,連子寧斜靠在城主府的書房裡面休息,石大柱推門進來,說了上面的一番話。
“哦?”連子寧伸手摁了摁眉心,輕聲自語道:“也不知道我是哪兒得罪他了,這位魏國公爺怎麼還就沒完沒了?”
他心中很是有些煩悶。
倒不是因著這份奏章,現在自己算是聖眷正濃,所謂簡在帝心的人物,皇上便是看了那奏章,也不一定會怪罪,更別說朝中還有張燕昌戴章浦二位尊神照拂,定然是沒事兒的。但是身在北征軍序列中,頂頭上司卻是天天琢磨著怎麼那你開刀,這就讓人很是難受了。
想了想,終究也是無可奈何,只好決定暫時拖在後面,隨他怎麼怎麼彈劾,但是就是別讓他逮到機會發作。
理順了思路,連子寧展顏一笑,問道:“大柱,軍中對這事兒,如何看吶?”
石大柱頗有些憤憤道:“此事知道的人少,就幾個人而已,都是很為大人抱不平。”
“這些不須管他,記住,訊息不得外洩,莫要讓普通士卒知曉。”
石大柱應道:“是,大人,標下明白。”
連子寧點點頭,繼續道:“此次大軍北渡松花江,極為的倉促,除了隨身的衣甲之外,根本沒有帶什麼其它的物資,北征女真,還要許多惡仗要打,魏國公肯定會派人回來催徵物資。這是咱們武毅軍負責的,定要做好了,可不能讓人抓了把柄。”
“從現在開始,分派人手出去,沿著松花江向西,沿著阿速江向南,打著北征軍魏國公的旗號,徵集糧草,羽箭,甲衣之類的物資,統一入庫。”
“是,大人!”石大柱應了,又問道:“那,若是有人抗令該如何?”
連子寧輕輕一笑:“不是跟你說了麼?這是軍情重事,若是那有人抗命,自然也是軍法從事!魏國公爺聲威赫赫無雙,想來定然是不會有人膽敢抗命的。”
石大柱心領神會:“標下明白了。”
連子寧從來不是那種甘於捱打之人,打了他的左臉他絕對不會再把右臉伸過去,他敵人要迎接的,通常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左勾拳。
這一次連番被徐鵬舉擠兌和算計,已經是讓連子寧心裡頭憋了一股邪火兒,他不知道徐鵬舉為什麼會這麼做,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還擊,就要被人騎到脖子上拉屎拉尿了!
打著徐鵬舉的名義去橫徵暴斂,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既能完成任務,受到足夠的物資,又能給徐鵬舉身上潑髒水,何樂而不為?
又說了一陣話,石大柱便是退下。
寬敞的書房中,暗淡的燈光搖曳,只剩下連子寧一個人。
他起身,走出書房,外面是一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