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板升城土牆上的梁硯秋看著這一切,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不過是用了幾分鐘的時間,白音前去阻擋武毅軍的一千精銳便是全線潰敗,被殺的片甲不留,而面對這種情況,顯然是對面的蒙古人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儘管梁硯秋已經下了命令,但是出於對白音的信心,這些牧民們大部分還在收拾自家的細軟——生活在汗廷的人,大部分都是在哈不出手下當兵賣*命,哈不出也不是吝嗇的人,多少次征伐劫掠,這些人家裡自然是分外的富足一些,收拾的便也是格外的慢。
因此便一頭撞在了武毅軍的*屠*刀上。
馬刀斜斜的掠過,在脖子上劃過了一條細細的紅線,然後下一刻,在強大的壓強作用下,大量的鮮血便是從傷口湧了出來,那腦袋竟是向著後面倒垂過去。原來剛才那一刀,已經是削斷了半個脖頸。
狼牙棒狠狠的砸在了頭顱上,紅的血,白的腦漿,死*白色的碎骨屑,四處飛濺,屍體軟軟的倒下,壓在了地上。他攜帶的包裹掉落在地,裡面灑出來十幾個小金錁子,每一個都有小兒拳頭那般大小,重量至少也在五兩上下!那馬上的野女真騎兵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卻是稍縱即逝,又是打馬向前。
一路殺進去,血雨腥風,兩邊的帳篷盡數被大火席捲。
衝進去大約百米之後,武毅軍撞上了巴特爾組織起來的五千騎兵。
只是這些騎兵,跟裝備精良的武毅軍比起來,只好算作是牧民,或許他們憑藉精良的刀術和騎術能夠把邊軍殺的大敗虧輸,但是面對武毅軍,卻是隻有俯首稱臣的份兒。
分成了三股的武毅軍真就像是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一般,狠狠的插*進了巴特爾騎兵的陣列之中。
這一次,表現最為出色的,卻是努爾哈赤。他手中兩柄大刀,任何一柄都足以給別人當成陌刀使用,一個壯漢也未必揮舞的動,但是在他手中,卻是如同單刀一般輕鬆。兩柄大刀揮舞,揮舞成了一團雪亮的刀光,宛如光團一般,任何被席捲進這團刀光的蒙古人都是化成了一團血泥。
努爾哈赤的招數很簡單,就一招,砍,砍,砍,但是卻是出奇的有效,死在他刀下的蒙古人,已經有三四十。
在他的帶領下,以中路為首,又是一撥摧枯拉朽一般的突擊。
當武毅軍鑿進了蒙古騎兵們的陣型中時,這些蒙古騎兵衝勢已經衰竭,他們發現四周遊走的都是武毅軍的騎兵,對方絲毫不遜色於自己,而騙騙人數又是自己的好幾倍,周圍的戰士三五成群,猶如一群群野狼,毫不猶豫地殺了過來。
又是一番混戰,最終勝利的,仍然是武毅軍!巴特爾的騎兵已經是被衝的七零八落,死傷慘重,自然也沒辦法阻止。
武毅軍並不戀戰,只是在連子寧的命令下,繼續向前。
在又一次將蒙古萬戶吉曰格勒草草組織起來的幾千人給打的稀里嘩啦之後,面前終於是再也沒有任何的阻攔!
連子寧大聲道:“以百戶為單位散開!殺人,起火!”
隨著悠長的號角聲的又一次響起,武毅軍的陣列繼續*分*裂,以百戶為單位分散開來,若是從空中看去的話,就發現好像是一朵綻放的花蕾一般,沒多一會兒,武毅軍*分*裂開來的橫截面便是幾乎擴大到了整個大營寬度這一恐的程度。
分散開的武毅軍還是隻幹兩件事——殺人、放火。
分散了開來,覆蓋的面積更大,殺人放火的效率自然也就更好。
連子寧一路也是大呼酣戰,他似乎也回到了武毅軍還只是一個千把人的小隊伍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不也是這般衝殺麼?鮮血點燃了熱血,連子寧的心頭卻是始終保持著冷靜和清明。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原來已經是殺到了大營的中心位置,在這裡有一片面積極大的空地,足有百丈方圓,空地中央,豎立著一座巨大的帳篷,裝飾華美,在帳篷前面,一杆狼頭大旗高高矗立。而在這巨大帳篷的四周,則是建起了一道不高的土牆,外面還有一圈兒壕溝。
顯然,這裡便是哈不出的汗帳了。
此時在汗帳的周圍已經是有著許多計程車卒在守衛,戒備的看著殺過來的武毅軍,他們已經做好了接戰的準備。但是連子寧卻是手一揮,率領眾軍從汗帳旁邊饒了過去,繼續衝殺,殺人放火。
那些守衛汗帳的衛士們看的目眥欲裂,卻是苦與職責,不敢有任何出擊的舉動。
這便是連子寧的用意所在。此次襲擊福餘衛營地,一個是為了報仇雪恨,一雪當曰被哈不出扣留商隊,殺害士卒的仇怨